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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典當金銀物事,到得如今連外室都養不活,那粉頭哀哀求了他,叫還放回行院裡,不肖子別無他法,便要出賣這個茶園,好還賭債。
“是山地種的茶,因有半片山都是野生竹林,賣出不大價兒來,我仔細問了,大約是個這個數。”高大郎比出一個巴掌:“你要再好的,別人也不肯在這個當口出賣。”
王四郎謝了一回,帶了算盤只作個走親戚的模樣兒,到大石山後走了一遭,一眼就相中了這個茶園子,別個嫌棄這是山上,王四郎跑船的時候卻聽了許多養茶經。
那些個販茶的,不單隻販一樣,平地上的盆地裡的,還有那山上長的,只要是茶沒有哪種是不販的,各地水土不同,茶葉上市的日子也不相同,不單隻有明前出好茶,清明後出的好茶也不少。
茶葉除靠四時雨水,還須得日頭光照,這一片山好就好在,照的時辰不一樣,別家平地的茶要熟時都是一齊採摘,只得那幾天的功夫,雨水一來,茶葉叫澆得肥大了,便不是嫩芽的價了。
這片山地到有這個好處,從山頂照到山腳,採的時候也分了上下左右,那一片太陽曬得多,先曬綠了嫩尖,便先採了來,只要僱傭一半的人便能採下整個茶園的茶來。
因著急賣,原來值個千兒八百的茶園,只要一次五百兩當面交割清楚,便請了里正中人,當場把茶園的契兒改了。
王四郎打聽清楚,便尋了中人同那茶園主人相商,談定了五百兩當面交付,約定好了五日之後請了里正寫文書,再請保長來看畫壓,當中這筆中人費用也全由王四郎來出。
哪裡知道這樣一樁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偏偏壞在了王大郎的身上。
他自那一回跟著王四郎跑了一回王家塘,在王老爺前頭渾身墓前行了那麼個大禮,任蘇氏再什麼哭天抹淚都不肯再來尋王四郎,在家便是悶了頭大睡,醒了便是去尋那些箇舊友喝酒胡耍,沒錢了自有朱氏跟在後頭貼補,日子過得好不逍遙。
可他到底吃了這樣的虧,原也不是什麼善茬,王四郎給他這個沒臉,再不能忍。他倒真是朱氏連心的親母子,兩個人想的法兒也是一樣,到處宣揚著王四郎這回家來帶了多少銀子。
初時旁人只道王四郎發達了,可再發也不過是在外頭販貨,幾百兩銀子的進項便是翻了天,哪裡知道他是販鹽。王大郎朱氏心裡也沒個數,卻把這個數字翻了倍的往外說,把幾百兩銀子吹成了千兩。
既不能在他手底下討到飯吃,到外頭壞了他的生意卻不過幾句話的事兒,王四郎看定的這家茶園,被王大郎那股子歪風一吹,籤契當天非要漲個三百兩,作價八百兩銀子才肯賣與他。
王四郎還只以為是茶園主人想想賣得賤了才又加了價,就是看中它半坡是茶半坡是竹才肯出價買下,本來這一百畝田到有一半兒是沒甚販頭的毛竹,旁人再不肯吃這個虧買下來,王四郎卻想在這裡蓋上一間宅院,算同那些在南山上造了別墅消暑的人家一樣,有個自家的大宅。
這個價兒也不算貴,只是沒佔著便宜,他思量一回便應下來,那茶園主人一看他這樣容易便應了,喜得不行,當場卻又交割不了,王四郎出門便只帶了五百兩,哪想到會漲這許多,便又重定日子再交付。
等到了定日,那人八百兩也不肯賣了,要價又漲到了一千兩,王四郎是個氣性大的,當即拂袖走人,那茶園主人這才知道失了大筆進項,急趕慢趕的要追,王四郎再不回頭。里正保長把那人一通狠罵,再不肯攬他家的事兒,這個茶園越發無人問津。
王四郎到家來才覺出事情不對,到外頭一打聽,原是王大郎壞了他的事,已經敗了興,再不肯去吞那蒼蠅肉,這一口悶氣憋在心裡出來。
這回不必他自家出手,原同他相好那些個聞著風便湊了上來,趁著王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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