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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四郎一聽坐了起來:“這倒是好事兒了,你不如拉了她一道做,讓她一些利,往後走動的就更緊密了。”
秀娘一聽他說便知道了意思,她細眉微擰,看了丈夫:“你莫不是又想往金陵去了罷?”吳家原籍在金陵,在此地不過是為著生意,難道還能長久處之,定是要回去的,王四郎一轉眼就做了這樣長遠的打算,說是沒動別的心思,秀娘也還不信。
“人去不去沒個說頭,貨卻是能去的。”他把算盤抽出來,撥了撥珠子:“他的貨要出到江州,我的貨要送去金陵,牽起頭來兩邊便宜。”
“也不知你的心憑的長這樣大,”秀娘別過身去:“統共只這些銀子,只做一件倒能全力以付,分開來只怕是哪件都高不成低不就的。”
“我怎不知這個道理,先把茶園訪下來,過得一二年的,才好想別樁生意。”先把關係套住了,往後開口提了,也不顯得趁熱灶。
還沒等到王四郎把茶園訪出來,吳夫人那裡就來了信,說是問明瞭知州夫人,曉得這江州有好幾戶設了女學,吳夫人挑了兩家出來,讓秀娘拿主意。
其實這個女學,到外頭自然也打聽得著,巴巴的去求吳夫人,不過缺了一張進門的帖子,王四郎一看就定下了李家,捏了知州夫人的信上門去。
自然又是兩家一齊送上禮,把蓉姐兒進學堂的日子定了下來,這家子請得兩個先生,一個是女先生,專教女四書的,捎帶些針線活計,另一個便是退下來的翰林,有年紀的人了,教些琴棋書畫,這個老先生五日裡只上兩個半日,很是難請,所以束脩也比別家多備著些。
王四郎瞧中的不是甚個大儒,而是這裡頭讀書的娃兒們俱是好人家子女,蓉姐兒這身世是擠不進官子女裡頭去了,這家子裡的卻俱是大商戶裡出來的,大益絲坊,平記米行,從後宅裡交往起來倒比前頭男人們正經相交要便宜的多。
“既是年後便要進女塾了,趕緊把規矩教一教,再不許這麼野著混玩了。”王四郎這一句話,蓉姐兒的好日子算是到了頭,第二日起來,便教她大家子裡的姑娘怎生用飯喝茶走路說話。
第75章 近年關蓉姐習字沾墨點大白畫梅
王家哪裡有人知道大家子的姑娘怎麼喝茶用飯的,只玉娘在陳家見識過些內宅規矩,那也只是一鱗半爪,教導她的管事娘子,單隻讓她學怎麼侍候小主子,怎麼給主人家作規矩卻一點都不知道。
算盤更不消說,他光知道陳大姐怎麼厲害了,家裡各處都是她定規矩,違了一條就要革月錢,重點的還要打板子,一不高興還能發落父親的小妾通房,她身上更沒有那些個女兒家該有的規矩了。
蓉姐兒身在市井,跟那宅門裡頭不同,該教的父母長輩也教了她,不過是吃飯不許挑菜,只准挾碗邊的,不準往菜碗裡頭翻找,喝湯不許咂吧嘴兒,再有就是姐妹間不許置氣,玩鬧當不得真。
眼看著過年就要把她送進學裡,秀娘心裡又捨不得了,夜裡就拉了丈夫說項:“給婆婆修墳便要好些時候,難道還能把她一個放在江州,總歸已經晚了,再晚著些又怎的。”
她是受過氣的,就怕女兒也同她一樣:“咱們不如在家裡先訪一個女先生,學上些時候再往女學裡送。”蓉姐兒識得百來個字,也全是花牌上的,日日翻過來倒過去的念,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比著,很快就識全了,結構簡單些的,單折出來她也識得,只不會寫。
王四郎卻擺了手:“頭一回求人辦事,別個辦好了,你倒捨不得,咱們女兒竟比別個差著些?便是頭幾日去著不慣,過後也就好了。”
他便是瞧見蓉姐兒會點著花牌子上的字念,才想起該送女兒進學,濼水的許家,家裡從首到尾排行的姐兒,一個個都是能拿得起筆作得詩文的。
秀娘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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