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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裡頭的,東西打砸了一地,背陽的房子白天日裡不開門就只有窗前那一線光亮照進去,蘿姐兒瞪著大眼,滿面驚恐,嘴邊還沾了點心渣。
桂娘臉上紅了半邊,眼圈都陷了進去,還遮掩著不給梅姐兒瞧見,笑得勉強:“明兒你姐夫叫人送了我們去鄉下,等家來了,我再去尋你嫂嫂。”
梅姐兒一路咽淚,進了門再忍不住:“嫂嫂是沒瞧見,這回都傷在臉上了。”
既是明兒就送到鄉下去,那也就幫不上忙了,一句沒問出來不說,還連累桂娘遭了罪,秀娘從家裡翻出些藥來交到梅姐兒手上:“你再去瞧瞧,等那個喪良心的東西不在,再把藥遞進去,問問你三姐可還要旁的。”
再罵幾十回的短命也無用,紀二郎這幾板子得了何知縣的青眼,把他叫到跟前誇了一番,當中掉的那些書袋紀二郎聽不懂,可他明白這誇獎他的意思,笑的嘴能咧到耳根邊,一下衙就要請衙役們吃酒。
那些個捕快倒有些瞧他不上,知縣還沒定案,恨不得就屈打成招,現今敢坑小舅子,明兒就敢賣兄弟,去是去了,不過喝些散酒,總也沒有一壺,就推來推去,各自回了家。
紀二郎飽醉一場,瞧著每個人都順眼的很,拎了沒吃完的切豬肉家去,把門拍的“”響,唬得裡頭的桂娘抱起女兒躲到了內室,紀二郎發起狠來,用腳去踢門,軟肉哪有硬木頭結實,他醉中分不出輕重,一腳上去磕著了骨頭。
抱了腳跳上兩不,嘴裡罵得更狠,還是跟在他身後的捕快開了口:“紀捕頭,這門,掛著鎖呢。”
紀二郎這才回過神來,從袖子裡摸出鑰匙,抖抖索索半天才把鎖眼兒捅開了,跟著就又是一陣亂罵,桂娘早就把蘿姐兒藏起來,還以為又要挨巴掌,誰知道紀二郎竟摟了她轉起圈來,雙目赤紅,手指點著她的頭:“我發達了!發達了!”
紀二郎也不想一輩子就呆在濼水鎮裡,何知縣不是頭一個從京城來的官兒,卻是第一個給了他機會的官兒,那些個縣官一旬裡有十日不在官衙,領著家眷門客走山玩水,這一個卻是他升官的機會。若是能跟著上京謀個差事,也成了別人口裡的大老爺了。
他難得有這樣的好臉,桂娘趕緊堆上笑,伺候他洗腳喝湯,紀二郎還沒升官先自飄起來了,燈下看著桂娘還有幾分剛嫁過來那鮮亮的樣子:“等我發達了,討個十房八房,讓你也做大婆!”說著往後一仰,打起鼾來。
桂娘手裡還絞著毛巾,正蹲在地下給他擦腳,聞言愣住了,眼淚從臉頰滾到襟前,蘿姐兒從桌子底下爬出來,怯生生的過來,從後頭抱住她,貓兒似的叫了一聲:“娘。”
桂娘趕緊把眼淚抹了,抱起蘿姐兒到西間,把她放到床上:“娘是高興的,你爹要升官了。”
蘿姐兒懵懵懂懂,含了手指頭問:“不打人了?”
桂娘鼻子一酸,剛收的淚又淌下來,她拍了蘿姐兒的背,原來怕婆母不肯去鄉下,如今呆在鄉下聽些冷言冷語,倒比在家捱打要強,她搖搖頭:“不打了,明兒咱們就去泮水。”
紀二郎一場酒醉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等他醒過來頭疼欲裂連聲叫著桂娘給他打水煮湯時,桂娘早就跟蘿姐兒兩個收拾了行禮去了泮水鄉下,還是鄰居告訴他,娘倆一早就僱了牛車,打了包袱去鄉下婆家了。
那鄰居還多口問了一聲:“這還沒開始熬蠶呢,這麼早就去了?”
紀二郎黑了一張臉,自家打了冷水,爐是空的,昨兒買的半擔柴早就燒完了,碗鍋洗刷得乾乾淨淨,一點油花星子都沒給他留下,只有一塊幹烙餅擱在盤裡,他肚子空了一整夜,拿起來就啃,倒還軟和,三兩口嚼吃了,穿上衣裳去衙門。
他還沒進門就湊過來一個捕快,看見紀二郎就豎大姆指:“紀捕頭尋的好岳家,好嘛,一早來了份江州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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