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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糾察公文,那一位臉到現在都跟拉糕似的。”
王老爺人還沒從江州府回來,糾察司的公文就發到了濼水鎮,也不知王老爺是怎麼活動的,何知縣接了公文一翻,開頭幾個字就顯了端倪“律設大法,理順人情。”臉都氣的白了,口裡罵了又罵:“順甚個人情,金子銀子的情!”罵完了還是要提筆恭恭敬敬的迴文給上峰。
那師爺捧了個硯臺跟書童似的在邊上候著,何知縣摔了幾次筆,等再拿起一支又要摔的時候,師爺開口了:“大人,這可是您出京的時候宋大人送的玉管筆!”
何知縣趕緊收了手,想想還是惱得很,扯起桌上的紙三兩三給扯爛了,他家是京中富戶,捐了監進的學,好容易考中了想要大展拳腳,卻不想官場上頭彎彎繞繞這樣多。
還沒過完正月,他倒掀了衣襬扇風,倒像個莊稼漢,吞吐了半日,重又拿起筆來“不才學生”幾句寫完覺得字跡不如意,又重謄寫一份,交給差役,送往江州府去。
紀二郎一看又變了天,悔得腸子都斷了,也不往何知縣面前湊,到街上辦下三四個食盒子往獄裡去,王四郎正睡大覺,沈氏一早給他送了黑魚湯,不敢放鹽,只加了火腿吊味兒,他一覺醒來有了精神,雖背上還疼,也把一條魚全吃盡了。
獄卒一見紀二郎就大著嗓門嚷嚷:“紀捕頭一向少見,可是來瞧小舅子的?”
紀二郎懶得同他們攀扯,揮揮手叫開了門,王四郎眯著眼兒聽見他來,肚裡冷笑,只裝睡不搭理他,可這個紀二郎卻厚下臉皮親親熱熱的湊了過去,跪在草蓆子上,輕了聲兒喚他:“兄弟,哥哥來看你。”
就是獄卒也瞧不上他那般模樣,眼皮一斜往別處去了,王四郎口鼻呼撥出聲,紀二郎也不再叫他,耐著性子坐在草蓆上,心裡直罵桂娘是個不曉事的東西,早忘了是自己吩咐她趕緊鄉下去,若這時候帶她這個姐姐,哭一哭求一求還有什麼過不去。
王四郎闔了眼睛知道他沒走,不耐煩起來,掀開眼睛裝作剛剛睡醒,紀二郎還不曾說話,那個獄卒就來敲木欄:“王四郎,提審。”說著作個揖:“紀捕頭,對不往。”
王四郎到得堂上就知事已了了,何知縣眼兒也不正經瞅他,只叫師爺拿了他的供詞一條條的問,問完遞到他手裡,王四郎粗通文墨,從頭往後一掃便知無事,提筆畫了押。
何知縣坐在堂上又道:“既是虧了人錢財,自當照價賠出,著你五日內賠付三十兩銀子,若不賠還,便來蹲監,何是賠齊了何時出脫。”
何知縣受了氣,自然要尋了由頭髮作,劉師爺的胃口才吊起來一半,誰知道王老爺會告假往江州府去走動,一塊到口的香肉才吃兩口就叫貓兒叼了去,他也是一肚子的不樂,這才出這樣的餿主意,叫王四郎把錢賠出來。
之前銷了的貨都由官差帶著公文追了回來,叫他賠錢,又賠到哪裡去,難不成還再把墳塋挖開來,給死人添點賠葬?左右已經是個糊塗官司,不如就往糊塗裡判,正好在王老爺身上再刮一層油!
紀二郎也不到堂上去,知道放了王四郎家去,收拾了東西就要揹他,王四郎比他魁梧的多,見他要出力也不推辭,趴在紀二郎身上便不再動,但凡紀二郎步子一大,就哼哼著背痛。
從縣衙到紫帽兒街,一段路行了小半個時辰,王四郎一點力也不出,耷著腿不往一處施力,街上有人瞧見了,礙著紀二郎的皂服配刀不敢上前。
剛到紫帽兒街口,就有人報與沈氏知道,沈氏跑出門來相迎:“天見的清洗了冤屈,憑白吃這一頓打。”這話是說給旁人聽的,梅姐兒這回機靈起來,探頭看見哥哥來了,進內室鋪好了厚棉被,一人一邊搭著他的手叫他躺下。
紀二郎渾身是汗,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爬不起來,蓉姐兒一向有些怯他,跟在沈氏後面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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