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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們是要殺了老慶叔嗎?&rdo;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哭著問道。

沒有大人說話,女人們爬起身去看男人們的傷,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是驚懼不安的,他們恨天晉人,恨殺了無數關外人的莫桑青,可他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這份仇恨又有什麼用?

地室外是一個小花園,地方不大,但有一片長勢很好的梅林,正值隆冬時節,梅花盛放,又在大雨之中被打落花朵無數。

梅林有一個供人賞梅用的八角石亭,八個亭角都掛著木製的風鈴,風大雨急的天氣裡,風鈴不停晃動,就沒有停的時候,發出篤篤的聲響,像極了僧人輕敲木魚的聲音。

莫桑青這會兒就坐在石亭裡,老慶叔站在他的面前,老花面人佝僂著背,臉上紋著不知道是什麼名字的圖騰,整張臉都被這圖騰佔據,以至於老花面的五官都顯得模糊不清了。

&ldo;你叫什麼名字?&rdo;莫桑青問。

老慶叔用不太流利的中原話回話道:&ldo;族人都叫我老慶叔。&rdo;

莫桑青笑了笑,道:&ldo;你想我也叫你一聲叔?&rdo;

&ldo;我叫慶,就是這一個字,要是按你們,你們天晉人的規矩,那我叫花慶,&rdo;老慶叔忙又道,他是擔不起莫桑青一聲叔的。

&ldo;巫和侏儒在你們的藥鋪都說了什麼?&rdo;莫桑青又問道。

老慶叔這一次沒有答話了。

&ldo;燕曉說巫不讓她呆在藥鋪裡,&rdo;莫桑青看著老慶叔道:&ldo;她還說巫倒是信任你。&rdo;

這等於是在跟老慶叔說,燕曉將你給賣了。

老慶叔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他們花面就沒有出個出賣族人的人,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燕曉說的,莫桑青又怎麼會知道他的?

&ldo;不願意說?&rdo;莫桑青問。

&ldo;他們沒說什麼,&rdo;將心頭的疑惑壓下,老慶叔態度恭謹到有些卑微地回話道。

&ldo;你們從京城弄了多少我天晉女子去關外?&rdo;在老慶叔還在想,要怎麼才能讓莫桑青相信自己的話的時候,莫桑青突然話題一轉,問了老慶叔一個這個問題。

老慶叔矢口就想否認,可是話到了嘴邊想到,莫桑青怎麼會無端問自己這個?燕曉小姐將一切都說了?老慶叔打了一個寒戰,絕望的情緒幾乎將這個老於世故的花面人擊倒。

&ldo;你在關外一定聽說過,我遼東大將軍府是怎麼處置這種事的,&rdo;莫桑青跟在面對燕曉時一樣,神情溫和,得說出的話冰冷無情。

&ldo;知,知道,&rdo;老慶叔結巴道。

&ldo;說來聽聽。&rdo;

&ldo;扒,扒了,扒皮。&rdo;

&ldo;現在你們落我手上了,&rdo;莫桑青的目光在老慶叔的脖子上停留了一下,似是在評估在從哪裡開始扒皮才好。

&ldo;不不,&rdo;老慶叔沖莫少將軍搖手,急聲道:&ldo;你不能殺我。&rdo;

&ldo;一個蠻夷罷了,&rdo;莫良緣的聲音從亭外傳來,&ldo;有什麼不能殺的?&rdo;

老慶叔悽惶地轉身,就看見一個自己不識得的女子,一身喪服地坐在步輦上,正目光冰冷地看著自己。

看見莫良緣和睿王過來,莫桑青的眉頭飛快地蹙了一下,隨即就舒展開,自己拿了傘,出石亭接莫良緣下步輦,一邊還小聲跟睿王道:&ldo;王爺怎麼也過來了?&rdo;

睿王后退了兩步,給莫良緣讓出落腳的地方,道:&ldo;我聽說這個花面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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