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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團長面向大家，端起一碗酒：&ldo;弟兄們，拜託了！&rdo;

說完一飲而盡。

馮連長帶頭舉起碗，一飲而盡。

其他士兵也都跟著一飲而盡。

董團長和馮連長喝完酒後把碗砸在地上，碗碴四濺。其他士兵也學他們的樣子把碗砸個粉碎。

老楊摔了碗後咕噥了一句：&ldo;孃的，倒黴！&rdo;

馮連長瞪了老楊一眼，然後低吼一聲：&ldo;出發！&rdo;

突然觀察哨大喊一聲：&ldo;什麼人？口令？&rdo;

話音未落，一個人影從戰壕上方滾了下來，大家都一驚。

人影從地上爬起來，馮連長認出是秦智勇，秦智勇穿著草鞋的腳踩到地上的碎碗碴，身子一個趔趄，又險些摔倒，槍也甩掉到地上，他連滾帶爬地跑到馮連長面前：&ldo;馮連長，可找到你們了！算我一個！&rdo;

老曹有些驚訝地對老楊低聲耳語：&ldo;這不是我們從撈刀河揹回來那小子嗎？&rdo;

老楊點點頭，笑了笑：&ldo;是他。這小子還算有種，沒白救他。&rdo;

馮連長走過去撿起秦智勇掉的槍，幫他背在身上，拍了拍秦智勇的肩膀，不容置疑地：&ldo;下次吧。&rdo;

馮連長說完向董團長敬個禮，帶著敢死隊出發了。

董團長向馮連長和敢死隊的背影莊重地敬個禮，陣地上計程車兵們也默默地向敢死隊員的背影行持槍禮。

隊伍漸漸地消失在黑夜裡，秦智勇也模仿著向著敢死隊的背影行持槍禮。

右翼陣地上，迎風飄揚著一面太陽旗。

馮連長帶著敢死隊員悄悄摸了上去，他從腰裡取下兩顆手榴彈，其他戰士也跟著從腰裡取下手榴彈，大家的目光都盯著馮連長，日軍士兵的談笑聲從陣地上方隨風飄來：&ldo;山田君，你老婆又來信了？&rdo;

&ldo;是啊，真夠煩人的。&rdo;

&ldo;你回信告訴她你在這裡不缺女人啊！&rdo;

&ldo;（用蹩腳的中文）吃的中國雞，睡的中國妻，殺的中國蠢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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