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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忙捂上眼睛：&ldo;哎呀，小牛犢子，別晃了，你叔現在看啥都像刀。&rdo;
小牛笑著：&ldo;是酒啊，叔，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rdo;
老楊一把抱起小牛：&ldo;要要，你叔正好沒酒喝了。&rdo;
黃信田愛憐地看著苦娃，苦娃把罐頭放到鋪上，看見了黃信田，撲到他的懷裡，黃信田摟著孩子，低聲抽泣起來。
日軍據點。
禁閉室裡，十幾個被禁閉計程車兵圍坐在通鋪上，一起唱著歌：&ldo;數一個一呀，嘿，嘿，
人人討厭的軍隊呀，
卻有&l;志願&r;入伍的大傻瓜，
不單是&l;志願&r;呀，
還有第二次入伍的更大的大傻瓜！
嘿，嘿！
數一個二呀，嘿，嘿，
撇掉了那老爹孃呀，
被徵入伍，立正舉槍帶敬禮，
為了皇國把命喪！
嘿，嘿！
數一個三呀，嘿，嘿，
人人知道的軍隊呀，
看來舒服又快活，
可是一進來才曉得，
當牛當馬受折磨！
嘿，嘿！
數一個四呀，嘿，嘿，
半夜三更去放夜哨呀，
天剛一亮還得當衛兵，
一天到晚出勤務，
當兵的苦處數不盡！
嘿，嘿！
……&rdo;
正唱著，黑田帶著小島走進屋裡，小島已重新換上軍裝，屋裡計程車兵趕緊停止了唱歌，從通鋪上跳下來，立正站好。
黑田罵道：&ldo;你們這些混蛋！唱的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歌，不怕隊長大人聽見嗎！不許再唱了！&rdo;
士兵們都嬉皮笑臉地看著黑田，黑田狠抽了幾個士兵幾記耳光，氣惱地說：&ldo;明白了嗎！&rdo;
士兵一齊立正，大聲地回答：&ldo;是！&rdo;
黑田把小島拉到一邊，小聲地說：&ldo;小島，我剛才跟你說的都記住了嗎？&rdo;
小島目光空洞，茫然地搖搖頭。
黑田小聲而耐心地說：&ldo;那我再跟你說一遍，一定要記住，你是失足掉下山去的，受了傷，又迷了路，被當地的支那人救了，記住了嗎？&rdo;
小島一言不發，神情呆滯，黑田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走出禁閉室。
小島坐在通鋪上，呆呆地望著窗外遠處的群山。
屋裡計程車兵爬上通鋪，又開始小聲唱了起來：&ldo;……
數一個五呀，嘿，嘿，
&l;臨時點名&r;真要命呀，
半夜三更爬起來，
班長大人發號令，
&l;報數&r;&l;解散&r;窮折騰！
嘿，嘿！
數一個六呀，嘿，嘿，
軍官說話不講理呀，
還要硬說是命令，
當兵的絕對要服從！
嘿，嘿！
數一個七呀，嘿，嘿，
難得的週末星期六呀，
被服、軍械、班務都要受檢查，
檢查、檢查真難挨呀！
嘿，嘿！
……&rdo;
隊部內，巖井煩躁地來回踱著步，黑田忐忑不安地看著他，巖井停下腳步，直盯著黑田：&ldo;黑田，你看該怎麼辦呢？小島的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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