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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智勇、老楊、老曹、周廣仁圍坐在通鋪上的小桌邊，桌上擺著酒菜、臘肉、罐頭。

老楊手裡拿著一挺&ldo;歪把子&rdo;機槍，正給坐在他旁邊的小牛講著：&ldo;……看著沒，這裡放子彈，&rdo;說著扳開壓彈蓋板，放進一個彈夾，&ldo;最多可以放六個彈夾……&rdo;

苦娃坐在旁邊，也認真地聽著。黃信田躺在一邊，鼾聲如雷。

秦智勇默默唸叨著：&ldo;栓子該到家了吧？&rdo;

老楊放下機槍：&ldo;早該到了。別想了，排長，喝酒！&rdo;

大家端起酒碗，大喝了一口。小牛拉了一下機槍槍栓，老曹趕緊制止他：&ldo;臭小子，別走了火，這可不是玩兒的。&rdo;

小牛不滿地說：&ldo;誰玩兒了？&rdo;

老曹笑著：&ldo;想學嗎？我教你。&rdo;

小牛一臉不屑：&ldo;學也不跟你學，要學我跟我楊叔學，你那兩下子還不是我楊叔教的！&rdo;

大家都大笑起來，老楊笑著：&ldo;說得好！&rdo;

老曹對小牛一臉壞笑地：&ldo;哎，小牛，你娘沒讓你給你楊叔捎點兒啥東西？&rdo;

小牛一頭霧水：&ldo;沒呀。&rdo;

老曹不甘心：&ldo;也沒捎啥話？&rdo;

小牛搖搖頭：&ldo;沒呀。&rdo;

老楊：&ldo;別當孩子面瞎說！&rdo;

秦智勇看了一眼熟睡的黃信田：&ldo;把老黃叫起來吧，讓他也吃點兒東西。&rdo;

老楊連忙阻止：&ldo;拉倒吧排長，你饒了大夥兒吧，成天拿個破刀比比劃劃的。&rdo;

周廣仁：&ldo;是啊排長，讓他消停會兒吧。&rdo;

老曹：&ldo;這幾天可苦了俺們了。&rdo;

秦智勇：&ldo;他心裡不痛快。&rdo;

小牛愛不釋手地撫摸著&ldo;歪把子&rdo;，對老曹說：&ldo;曹叔，能把你這挺&l;歪把子&r;借我玩兒幾天嗎？&rdo;

老曹逗趣地：&ldo;玩兒幾天？說得真輕巧，這是玩兒的嗎？這是我老曹拿命換來的！有本事自己從鬼子手裡弄一個去！&rdo;

小牛不服氣地說：&ldo;有啥啊！等著瞧吧，早晚我從鬼子手裡弄一個來，不，兩個！&rdo;

老楊大笑著：&ldo;好小子，有志氣！&rdo;

苦娃也咧開嘴笑了一下，老曹撫摸著他的頭：&ldo;這小傢伙兒咋不愛說話？&rdo;

小牛擺弄著&ldo;歪把子&rdo;機槍，頭也不抬地說：&ldo;我叫他苦娃，他從不說話，問他也不說。&rdo;

周廣仁：&ldo;會不會是個啞巴？&rdo;

苦娃伸出小手，摸著秦智勇身上挎著的駁殼槍槍套，秦智勇把槍拿出來，語氣溫和地問：&ldo;苦娃，想玩兒嗎？&rdo;

苦娃點點頭，秦智勇退下彈匣，把槍遞給他，苦娃接過槍，慢慢地舉起來，向著窗外，一下一下地扣動著扳機，嘴裡模仿著槍聲：&ldo;啪、啪、啪……&rdo;

大家都默默地看著他。

日軍據點。

禁閉室內，被禁閉計程車兵坐在通鋪上，還在唱著歌：&ldo;……

數一個八呀，嘿，嘿，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