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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相似的影子給抹的點滴不剩。
若非她對年輕時候的寧謙極為熟悉,且眉眼五官當初都是深深鍾情過的,也很難在他身上瞧出這一點相似之處。
蕭南平自小是仰望著手握軍權的晉王長大,對夏景行身上位高權重習慣性發叫施令的威儀氣息很是熟悉,這才十多年時間,當初那個小子就變得讓人不敢直視,目如烈陽直逼了過來,蕭南平便沒來由氣餒心虛,一面暗恨自己不爭氣,竟然連與這小子對視的勇氣都沒了,一面又暗恨命運不公。當年她以為自己全面大捷,將王氏打擊的全無翻身之力,墜入永世的黑暗之中去了。可是這才過去了多少年,她的兒子卻以一種藐視的姿態輕易就踏進了侯府大門,並且毫不憐惜的摧毀祖宅。
一樣都是兒子,憑什麼自己生的就跟爛泥一樣,扶不上牆便算了,如今是連一點點希望都不肯留給她?竟然連個孫兒都不能給她生出來?!
也許是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大,便如巨浪覆頂,她以為捱過了這一次便再無下次,可是一浪接著一浪,似乎再不給她喘息之機,恨不能將她擊的粉身碎骨。彷彿前半生的順遂舒心都只是一場美夢,醒來便在這斷垣殘壁的荒涼世界,再無依仗指靠。在這連連重擊之下,蕭南平近乎麻木絕望的迎接眼前的現狀。她甚至還帶著些幸災樂禍道:“寧老爺大約是覺得愧對祖宗,這三日都在祠堂裡跪著懺悔呢。”
她很想看看夏景行聽到此事時候的反應。可惜還是讓她失望了,夏景行眉毛都不曾皺一下,竟然還帶出了一分笑意:“寧老爺上對不住祖宗,中對不住妻兒,下對不起子孫後代,早無顏面,跪跪祠堂已經算是輕的了。”若是老鎮北侯活著,看到兒孫將侯府敗光,連祖上拿命換來的爵位也丟了,怕是要打死他!
“既然寧老爺不肯出來,那本將軍就往府上祠堂去轉一圈,正好還有樁事兒要辦。”
他帶著親衛往後面祠堂去了,走之前下令手下將士行動,其餘軍士便開始有條不紊的接收侯府,先將僕人全部趕到了前院,按著花名冊子點名,再清點府內御賜之物,古玩擺設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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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家祠堂裡,光線昏暗,寧謙就縮在祭臺下面的軟墊上,自接了奪爵的旨意之後,很長時間他都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侯府裡接到的聖旨,每次都是拿到祠堂裡供起來的,這次也不例外,哪怕此次並非恩賞。
這三日裡,時不時便有蕭南平派人前來敲門,請他出去議事,甚至連蕭南平自己也前來叫過他兩次,都請不動他。
外面安靜了許久,他恍惚聽到有衣甲摩擦之聲,還有由遠而及的腳步,心中忽然有些慌張。
他小的時候淘氣,老侯爺也曾罰他跪過祠堂,那時候對這安靜到異常的地方充滿了異常的恐懼,總覺得那些牌位上面似乎長著眼睛,他在下面跪著,他們便在上面瞧著他,很是嚇人。
而今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不知所措的時候,這次無人再罰他跪,只是就連渾噩如他,也知道此次所犯之錯,恐怕再不能夠被原諒。
祠堂的大門被人粗魯的一把推開了,他才要回身大罵,頓時被外間湧入的光線刺的眼睛生疼,一個高大的影子就立在祠堂門口,也不知道是他身上明光鎧的光芒,還是外間太陽的光芒,寧謙滿肚子罵人的話頓時嚥了回去。
那人逆光而立,就似踩著刺眼的光芒一步步走過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兒,堂堂正正站在這世間,以他如今的身份能為足以傲視世間。
他到了寧謙身邊才立住腳,低頭藐視的瞅了他一眼,似看到什麼不堪的東西,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然後徑自上前去,拈香點燃,插到了香爐裡面,拜了三拜,輕聲道:“母親,兒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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