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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好事兒麼!怎麼瞧你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但是真正的元兇還是沒有找到啊。」
「不是都承認了麼?怎麼還有元兇?」韓崇良一臉茫然。
「這事兒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
衛昭回想當日情景,在面向戲臺的地方坐下。
「按照那日伺候雅間的劉三所言,這裡坐著的是完顏鴻,左手邊是張炳,右手邊是三侍衛。緊挨著完顏鴻的是古方,中間是古金,最外側是古林。」
「當日將完顏鴻推出來的也是古方,而古方是完顏鴻的侍衛長,最親信之人……不對!」
衛昭將目光落在散落一旁的酒罈子上,他記得吳記酒莊的夥計說古金在他那裡買了五壇烈酒。
「梅管事,劉三可在?」衛昭朝外高喊了一聲。
聽見傳問,劉三匆匆跑來,門外聽戲的官差也進了雅間,道:「衛公子有何吩咐?」
「本公子要問劉三一個問題。」
劉三唯唯諾諾上前:「公子請問。」
「那日完顏鴻來梅苑,你可注意到他的侍衛一共自帶幾壇酒水?」
「是五壇,梅苑有規定,自帶酒水需每壇酒另補五百錢,張大人一共給了二兩半銀,小人不會記錯的。」
「怎麼了阿昭?」
衛昭環視一圈,雅間之內只有三個酒罈子,兩個空的,一個沒有開啟的。那日陳靖淮拿走的那壇是喝了一半的。算起來一共四壇。
「缺了一壇酒。」
「什麼意思啊?」韓崇良撓撓頭,完全不懂衛昭在說什麼。
官差大驚,道:「衛公子,小人守了幾日,絕對沒人靠近這個雅間。」
衛昭擺擺手:「不是你的問題。」
官差鬆了口氣,小心瞥了眼衛昭:「那不知衛公子所言是……」
「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官差見他沒有吩咐,恭敬退下。
「我說阿昭,你又在琢磨什麼呢?」
衛昭搖了搖頭:「沒什麼,雖然大概猜到幾種可能,但總有一個疑處無法確定。就像一個死結,哪怕將其他地方全都捋順了,只要這個死結還在,事情便永遠無法通順。」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唄,我娘就常說,越是鑽牛角尖反倒容易越陷越深。」
韓崇良一把推開窗戶,明媚陽光傾瀉而下,百薈街上十分熱鬧,雜耍藝人敲鑼打鼓招攬過客。
「阿昭你看,那口技藝人早先不曾見過呢,看他們好像在擺擂,又有熱鬧瞧咯。」
百薈街匯聚天下技人,各個都是本地翹楚,蜂擁至這天底下最繁華之地,難免誰也不服誰。因此擺擂已成了百薈街的習俗,誰贏了,誰就是這一行的行首。
衛昭起身往窗外望了一眼,只見那口技藝人身形靈秀,一身素白衣衫,端坐桌前,手握一柄小扇,醒木一拍,圍觀者皆鴉雀無聲。
忽聽一道尖銳呼嘯之聲,而後馬兒嘶鳴,緊接著馬蹄聲猶如疾風驟雨,彷彿千軍萬馬飛馳而過。鼓點聲,呼喝聲,廝殺聲,一時齊發,看客無不瞠目結舌。
而後形勢急轉直下,潺潺溪流之聲,空山鳥語之境,馬蹄聲由急轉緩,悠揚婉轉之曲調猶如高山流水,頗有幾分空谷幽蘭之意境。
一場表演結束,場上仍舊寂寂無聲,直到很久之後,看客們方才回過神來,一時間掌聲如雷。
韓崇良撫掌大笑:「好歹咱幾個在百薈街混了這麼多年,竟還頭一次聽到這樣絕妙之演繹。」
「一人可當千軍萬馬,確實妙極。」衛昭甩開摺扇,點頭贊道。
霍寶兒探頭瞧了一眼,然後溜溜出了梅苑,不大會兒功夫又溜溜回來了。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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