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二章 始亂之責,山河英雄志,更俗,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百金施捨出去,一路默默無語。
樓慶之等人只當他姓子沉默,倒沒想到這上面來。
樓慶之與祁義山只挑不相干的話題扯談,見路中慘狀,自然提及置縣策。
祁義山說道:“忻州往年也有災荒,死的人卻沒有今年這麼多,置縣一策,遺禍不淺。”
樓慶之冷冷笑道:“有人卻因禍得福,荀燭武不是流民中徵去十五萬彪勇?只是忻州襄州兩府災民有百萬之巨,一起南下,又加上黃河北岸各府的災民,一起擁堵在河水之北,時曰一久,終會出大亂的。”
徐汝愚默然不語:大禍不至於此,雖然忻州兵備未減,卻因為災民南涌,這忻州的實力卻是歷來卻弱的時刻。三關天險防禦,應是塞外邊城,關內連堡的立體防禦。如今塞外只餘馬邑一座獨城,關內的塢堡大多由世家控制。荀家在忻州施行置縣策,極力削弱世家勢力,這關內連堡大抵也靠不住。呼蘭鐵騎若真從雁門三關入侵,這《置縣策》的汙名怕是又重一層。
祁義山見樓慶之提及荀燭武時有意無意的瞥了自己一眼,心裡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順著他的話說道:“河水北岸的災民若亂起來,那就像秋後燎原的野火,極難熄滅的,呼蘭若是趁此時南侵,將不堪設想。我聽說谷家入侵內廷也是置縣之禍,谷家無糧安置境內災民,才出兵向秦郡掠奪的。”
“荀燭武領著十五萬流民到河東府掠奪,倒也是為民眾著想?”祁義山笑道,“徐汝愚丟擲置縣策始天下,荀燭武卻是趁火打劫之徒。若是蔡、荀、谷三家與內廷協力,倒不畏置縣策興起什麼亂子?”
徐汝愚黯然靜聽,卻苦於無法出口爭辯,只坐在茶肆視窗,望著窗外漭漭雪景,那逶迤在寒雪中的流民如針刺在胸口。
蕭遠說道:“我卻不明白,這一場禍事與置縣策有個屁干係?”
祁義山笑道:“這人事與天災自有聯絡,這天下世家相承,自成方圓,置縣策一出,這人事就亂了,荀家在忻州行置縣策時,出了好幾出亂子,然而荀去泰還識不穿徐汝愚的用心,今年才出這一場天禍,據說明年也是大旱,不然我等何故遷到泉州去,那裡背山面海,又是極南之地,我想這旱魃總不至於跑到南閩去。”
徐汝愚霍然站起,雙目一睜,兩道目光如電射出,直掃過祁義山、樓慶之兩人的面龐,張口欲言,卻嘆了一聲,揮了揮袍袖,徑直走到雪地裡去。
祁義山、樓慶之壓下心中駭然,直望著徐汝愚蕭索略顯得瘦弱的背影,俱想:卻是何人?
蕭遠詫然望了一眼,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世家塢堡裡的糧倉大多是滿的,旱魃且不去說它,這路邊的災民卻是那些鄉豪逼出忻州的。”
樓慶之微微一怔,此中道理非是他不明白,只是他本為涿邑樓氏子弟,卻未必想過這樣的道理,暗忖:忻州、襄州的中小世家為了抵制置縣策,驅縱饑民南下,荀家也沒料到這樣的事情,準備不足,才使得忻州、襄州的形勢一發不可收拾。
樓慶之說道:“今冬幾場大雪,明天忻州、襄州山上的水源也足,就是少雨,也不會有什麼大旱,倒是這流民一路南下,誤了農時,四野無人耕種,數百萬的流民擁在河水北岸,那裡就是有些耕種,開春之時也將給破壞殆盡,哪會有什麼收成?饑荒卻比今年更甚。”
給徐汝愚瞬間釋出的驚人氣勢懾住,心中驚駭難仰,心想:單提起置縣策時,他卻如此失儀?
置縣策本意乃是結束世家割據地方的亂局,不料卻成為北方在危機的根源所在。徐汝愚年初覺不妙時,曾讓宜觀遠建議荀家在襄州、忻州兩地暫緩置縣,加強這兩地的兵備,不料荀家未但不採納此策,還將宜觀遠逐回越郡。當時尚不知何故,現在卻大抵可以明白荀燭武與呼蘭勢力在其中作梗。
荀燭武從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