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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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三年的學習生活馬上就要結束了，郭老師曾經在課堂上常常對趙鐵錘他們說：“再有不到一年的時間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高考過後就是決定你們這批同學命運的時刻，今後在社會上誰穿草鞋、誰穿皮鞋就基本蓋棺定論了。同學們！你們都是老百姓家的孩子，千萬不要相信社會上一些人所鼓吹的讀書無用論，你們只有透過讀書才能改變自己和家庭的命運，才能為自己和家庭拼搏出一個好的未來發展空間”。趙鐵錘雖然對郭老師說的這一段話記憶深刻，但是一到實際學習上他還是執拗地認為書讀的好不好無所謂，對自己未來的發展影響不大，走向社會還得靠自己。他還曾信誓旦旦豪氣萬丈地給自己鼓勁：“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是狼是狗社會上見！”。

複習閒暇之餘，趙鐵錘不由得又想起小學五年級那段備戰小學升初中的學習生活。現在一回想起來，趙鐵錘恍如夢幻一般，那一段學習生活竟然與自己現在備戰高考的學習生活頗有幾分相似之處。至今令趙鐵錘印象最深刻的是小學畢業前夕發生的一件事情，那是1982年6月末的一天，那時趙鐵錘正瀕臨小學畢業，同學們都全身心地投入到緊張的學習之中。雖然趙鐵錘還是一個小學生，但是他對“畢業”和“升學”這兩個新詞還是感到很新鮮，在他那有限的思想世界裡也佔有相當重要的地位。此時的趙鐵錘學習成績良好，在他的幼小心田裡有時並沒有把這兩個新鮮感極強的詞看得太重要，他只有一種想法：“畢業和升學對於我來說根本不用去想，也用不著耗費過多精力去想，我有十分的把握。只是關於能否考上重點初中這件事情，還值得我認真去想一想”。現在即將面臨高考的趙鐵錘每當想起當初在小學的這個想法時，他也情不自禁的臉紅耳熱，深深地為當初的狂妄無知痛悔。他真是做夢也沒有想到，正是當初這種狂妄無知種下了導致今日學習成績低劣結局的禍根。

雖然在小學趙鐵錘的學習成績良好，但是自從有了這種念頭後，他逐漸偏離了求知的主軌道，失去了一個好學生所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謙虛、上進、勤學不輟”的品性，他開始在學習上一點兒、一點兒地走下坡路了。趙鐵錘對自己在學習上的這些變化卻毫無知覺，學習成績下降，他天真地認為是沒有發揮好。老師當面提出他“自由、散漫”的缺點，他認為那是老師太挑剔。趙鐵錘對老師不斷地批評指正，他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出。反而對宋老師恨其不爭所說的一些尖刻話語，他則牢牢記在心中化為怨恨。趙鐵錘是一個性格內向的人，即使有很多不良想法，卻只有少部分不良想法化作不滿情緒表露出來。雖然表露出的只是少部分不良想法，但是這種不滿情緒的表露對宋老師造成了深深地傷害。有一次，班主任宋老師實在是氣憤不過，在教室裡她把趙鐵錘叫到全班同學前面，她當著大家的面氣憤地說道：“趙鐵錘！就以你現在的學習態度和學習成績，不用你不服氣，如果你能考上重點初中，我可以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倒著走路！”。趙鐵錘聽到宋老師那恨鐵不成鋼的話語，雖然他沒有反駁，但是表露在臉上的那種滿不在乎的不屑神色已經是在無聲的反駁了。趙鐵錘竟然還在心裡“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恨恨地嘀咕道：“如果我真考上重點初中了，你還能真的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倒著走路嗎？”。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到了小學畢業考試的前一天，趙鐵錘和同學們的心情是既興奮，又緊張。放學的時候，宋老師把同學們都留了下來，她不厭其煩簡明扼要地講了一些關於小學升初中考試的紀律要求，接著，她又飽含深情地用了很長篇幅向趙鐵錘和同學們講了很多告別的話，特別是宋老師講的最後一句話令趙鐵錘記憶猶新：“同學們！今天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不想再囑咐大傢什麼了。最後，在這臨別之際，我只想囑咐大家一句話，老師要求每一位同學都要牢牢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