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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朴子內篇》說到儒道二者的分工:

升降俯仰之教,盤旋三千之儀,攻守進趣之術,輕身重義之節,歡憂禮樂之事,經世濟俗之略,儒者之所務也。外物棄智,滌盪機變,忘富逸貴,杜遏勸沮,不恤乎窮,不榮乎達,不戚乎毀,不悅乎譽,道家之業也。儒者祭祀以祈福,而道者履正以禳邪。(明本)

他是把祭祀以祈福這種宗教性活動劃在儒者的職責範圍內的,也就是說,在神道設教的意義上,葛洪是毫不含糊的儒教中人。所以,我仍然認為:葛洪既不是道教組織的成員,也不是道教思想的同情者」,而後來的道教徒牽強附會地把葛洪引作同道先哲,不過是借重葛洪的博學能文以壯本教聲勢。

葛洪稱鄭隱本大儒士也,晚而好道,由以《禮記》、《尚書》教授不絕《抱朴子內篇?遐覽》。似乎在葛洪眼中,師傅鄭隱也和自己一樣,是儒道兼修的儒教中人。我仍然認為,葛洪「本志是要申道義昌儒教而兼濟天下,只是因為處境不順,才不得已而求其次,修道術以獨善其身。所以《抱朴子》裡沒有談到過與儒教神靈體系不同的另一個神靈體系、另一個最高神格。如果說他心目中有一個最高神格,恐怕還應該是儒教那個介於人格與非人格之間的天,其人格化的象徵就是皇帝才有權祭祀的天帝。

至於葛巢甫,他尊奉的應該是新靈寶經建構的新神格。他造構的《靈寶赤書五篇真文》,原本已無從得見,《道藏》洞真部本文類《元始五老赤書玉篇真文天書經》大致即是。此經假託為元始天尊授予太上大道君,其中主要尊奉的神格是五方五老,及其上位神「元始」。可見,左慈、葛玄、鄭隱、葛洪、葛巢甫等人,並非共同信仰特定的神格。

其三,上述諸位所實踐的道術,也有幾種不同的情況。

左慈、葛玄、鄭隱、葛洪等都努力實踐長生成仙之術。據《抱朴子內篇?金丹》所說,他們因傳授金丹仙經而形成幾代師徒關係。《抱朴子內篇?黃白》還說:鄭君言,曾與左君於廬江銅山中試作,皆成也。《後漢書?左慈傳》載左慈擅長變化之術,該傳注引曹丕《典論》,則說左慈擅長補導養生之術。《抱朴子內篇?釋滯》載葛玄能閉氣胎息,每大醉及夏天盛熱,輒入深淵之底,一日許乃出。鄭隱則注重三皇派敕使鬼神之術。葛洪得傳眾多方術,但最注重的只是金丹術。

而葛巢甫造構的《靈寶赤書五篇真文》,強調五篇真文作為符咒的威力,其威力可以歸納為四:一是人可以成神仙,二是可以使天的執行正常,三是可制治死者世界(羅酆山)的鬼魔(六天),四是在洪水之際免於淹死。顯然葛巢甫對金丹術等技術實驗性的長生成仙之術缺乏興趣。技術實驗性的長生成仙之術重在自力,是以自身的努力為基礎的,而五篇真文的符咒成仙之術則重在他力,以對外在神力的依傍為基礎,兩者趣向相反。左慈、葛玄、鄭隱、葛洪等道術實踐的目的基本上是個人性的,而葛巢甫道術實踐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超乎自身個人範圍,涉及全社會。後來在五篇真文基礎上發展起來的許多靈寶派經書,接受大乘佛教影響,更加提倡無量度人,貶稱個人解脫之道為小乘。例如《道藏》太平部所收《太上洞玄靈寶本行宿緣經》曰:宗三洞玄經,謂之大乘之士。先度人,後度身,坐起臥息,常慈心一切。同部所收《太上洞玄靈寶本行因緣經》稱赤烏三年(240)葛玄於勞盛山向一批道士開示他們未得天仙之由,是因他們:

前世學道受經,少作善功,唯欲度身,不念度人;唯自求道,不念人得道。不信大經弘遠之辭,不務齋介,不尊三洞法師,好樂小盛,故得地仙之道。可見,左慈、葛玄、鄭隱、葛洪、葛巢甫等人,並非共同實踐特定仙術。

所以,不能認為他們屬於同一個道派。所謂有一個葛氏道流派的判斷,不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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