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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曦,窗戶裡透出昏黃的光,還有咔噠咔噠敲擊打字機鍵盤的聲音。讓·路易敲了兩下門,裡面傳出含糊的聲音,他推開了門。

傑克和威廉走進去,門內是一間寬敞的農舍,沒有做任何隔斷。一個身材瘦高戴貝雷帽的男人背對著門,坐在一張兩米多長的餐桌前,專心致志地敲著打字機,旁邊已經放了一摞厚厚的稿紙,餐桌上還胡亂扔著幾支鉛筆,塞滿菸灰的菸缸和見底的咖啡壺和咖啡杯。

聽到腳步聲,那人回過身,是個頭髮已經花白的中年人,戴著一副巨大的玳瑁框眼鏡,嘴裡咬著一隻黑光油亮的粘土菸斗。

“啊,馬修·杜布瓦的戰友們。”他微笑著嘟噥了一句,菸斗也沒有從唇間掉下。

他站起來,離開椅子,伸出了手。

“歡迎來到同盟國指揮部。”

聽到這個名稱,威廉看了眼傑克,卻見他面無表情地對上校敬了個禮。

“貝爾吉上校!”

上校沒有回禮,而是主動握住了他的手。那是一隻雖略顯粗糙卻溫軟的手,中指的指節上有一點墨水,是一隻知識分子的手。

“坐坐坐。”他招呼傑克和威廉坐下。

讓·路易吹熄了桌上的蠟燭,將兩邊窗戶的窗簾拉開,讓陽光透了進來。

“不知不覺已經早晨了。”貝爾吉上校聳聳肩,“讓·路易,既然這樣,把早餐拿來吧,我和兩位軍官先生一起共進一份通宵工作后豐盛的法式早餐,哈哈哈。”他爽朗地笑著,從齒間取下了菸斗。

他從打字機上取下稿紙,看了看,和那一摞稿紙放在一起,在桌上頓了頓,碼整齊後,放到了一邊。

讓·路易搬走了稿紙和打字機,開始出去準備早餐。

趁著上校整理桌面的功夫,傑克從上衣的口袋裡取出那本隨身帶的布面書,過瀑布時書已經被泡溼了。他看到壁爐裡的火還未熄滅,就將書攤開,擱在壁爐的架子上烘。

“那麼,看來你們這次的任務執行得很不順利咯。”貝爾吉上校靠在椅背上,菸斗在右手握成個拳形,指著傑克和威廉,他的語調裡有明顯的巴黎文人的驕傲而又親熱的範兒。

傑克沒有說話,威廉回了一句。

“不是不順利,而是相當的不順利啊。”

“那是一定的,現在***風頭正盛,我們都只能躲到這山裡來,你們以為依靠安託萬那邦海盜走私犯能成事?他們只是一群唯利是圖的生意人而已,幫你們他們是要算賬的。沒有理論指導的暴力反抗永遠只能是蒼白的,反***革命需要偉大的理論指導。”

威廉皺了皺眉:“您的話聽上去象列寧。”

貝爾吉上校哈哈大笑起來:“您說得不錯,你們英國人曾經說過,我是安南最紅的布林什維克分子。”

讓·路易和一箇中年女人推門進來,手上提著一個碩大的籃子,他們在餐桌上擺開食物,黑麵包、風乾的香腸和燻肉、家制的乳酪、用瓦罐盛的牛奶和紅葡萄酒。貝爾吉給每個人分好刀叉,讓·路易又端了一大壺黑咖啡進來,上校皺了皺眉頭,跟讓·路易說去叫馬修·杜布瓦上校起床來吃早餐。

貝爾吉工作了一晚上,眼睛裡有絲絲血絲,卻仍然精力旺盛。他沒怎吃東西,而是殷勤地請客人們吃,不停地吸著菸斗,大口喝下咖啡和葡萄酒。早餐就喝酒,這倒是真有點少見。

馬修直到他們快吃完早餐時,才打著哈欠出現。他匆匆喝了一杯咖啡,吃了兩片面包,就讓人撤去了早餐。

貝爾吉取來了地圖,是一張五萬分之一的德·阿莫里克山區的地形圖,地圖上隱約標了些紅點,上校說明這些是他的游擊隊的據點,藍色的虛線是確認安全的交通線,按照他的估計,至少有一支1500人的隊伍,分散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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