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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山區裡,他們是沒來得及撤退到英國的法軍士兵、從戰俘營逃回來的戰俘、波蘭和捷克流亡者、西班牙國際旅的殘餘分子、法國淪陷後主動加入來的平民,表面上看,他們的公開身份是教師、農民、工匠甚至是教堂的神父。

“今天晚上,一架‘萊桑德’會帶你回倫敦。”馬修對威廉說,“傑克和我還有其他任務。”

威廉聳聳肩:“看來這些天倫敦消防員又不夠用了。”

“哈哈哈哈,”貝爾吉上校又大笑起來,“據說丘吉爾丘大爺強迫你們高貴的伊麗莎白公主也去開消防車了。”

他用菸斗在山間鞍部的一小片空地上畫了個圈,給威廉指出了飛機降落的地點,黑燈瞎火在一片崇山峻嶺間的草地上著陸,夠那飛行員喝一壺的了。

“讓他多給我們帶點軍火來,我還需要一部大功率的電臺。”貝爾吉對馬修說。

“那小飛機裝不了多少東西。”

“那就電臺,沒有電臺,我只能叫讓·路易騎著小毛驢去送紙條。”

“你們的密碼早就被德國人破譯了。”

“放心,我的密碼他們破譯不了,哈哈,破譯了也沒用。”貝爾吉看看馬修,“你忘了我是哪個學校畢業的了,呵呵。我們的人,都用我自己發明的東方語言來通訊,那是一種,綜合了暹羅和寮國方言的語言。看看,知識分子幹革命有自己獨到的優勢吧,情報部長先生?瞧這中國話說的,什麼秀才造反十年不成,我看中國的秀才主席幹得不差。”

“在你的書裡都說過了,在巴黎漂過的恩來·周嘛。”

“那是他最重要的助手和最忠誠的同志。”

“行了,安德烈,收起你那滔滔不絕的一套吧。我要去趟巴黎,你有什麼需要我給你帶去,給你的老朋友們的,或者,你有信件順便要帶給將軍不?”

“我不跟那個極右翼分子合作。”貝爾吉擺了擺手,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去巴黎嘛,給我帶上兩罐咖啡給普魯小兩口。誰?讓·保羅·薩特,你不知道‘普魯’是他小名?他從戰俘營出來後還好吧?還有莫里亞克。他們現在還天天泡在花神和雙叟嗎?這會兒那裡哪有啥咖啡啊,德國人來了,只有摻了橡實粉的劣等貨色了,我這還是讓·路易騎著騾子從加泰羅尼亞給我捎來的。”他站起身,走到放書稿的小桌邊,拿起一摞已經裝訂好的稿紙,遞給了馬修。

“上個月剛寫完的,請保羅給我看看,找個地下印刷廠給我印出來。他媽的戈培爾這個瘦猴,是不可能讓我的書面世的,這狗孃養的只會寫那種地攤小說,跟他那三流畫家主子倒挺般配。”文化人說開了髒話。

空中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傑克看了一眼書稿,封面用法文寫著書名《藝術心理學》,署名是安德烈·馬爾羅。

馬修翻了翻書稿:“安德烈,你要是專心寫小說,遲早能得瑞典軍火商獎。”

貝爾吉上校聳了聳肩:“龔古爾不好嗎?形式創造正是通往‘絕對’的一枚硬幣。我這剛剛又開寫一本,書名準備叫《想象的博物館》,怎麼樣?跟你打十法郎的賭吧,我跟保羅,誰會先得到軍火商獎?”

馬修聳聳肩。飛機的轟鳴聲更響亮了。

他們走出農舍,仰頭看著天空,一個十架亨克爾雙引擎轟炸機編隊正飛臨頭頂的天空,朝著東北方向飛去,是飛往不列顛島的方向,緊接著是十架梅塞施密特戰鬥機的編隊。

“***轟炸的勁頭不小啊,那個右翼分子在倫敦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哈哈,丘大人這個老狐狸可不好對付著呢。”貝爾吉上校回過頭,看著馬修,“你說,我要是跟著他幹,勝利了,他能封我個什麼官?共和國文化部長?你就,外交部長?哈哈,會下毒的外交部長。”

馬修笑了:“那我寧願做你的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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