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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長的少年,和性格古板脾氣暴躁的爹,矛盾就這樣爆發了。
這些年來,同樣的事情早已在這個屋子裡發生過無數次。
儘管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但兩人都是各過各的,就好像除了自己以外,屋子裡就只剩下空氣。
彷彿有一道巨大的天塹橫跨在父子倆中間,兩邊是不同的世界。
陽鼎天遲疑許久,才從嘴裡艱難地吐出字來,“沒什麼,我就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空,我……”
話還沒說完,陽烈就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不耐煩道:“沒空。”
說不清為什麼,他心裡突然有些煩躁,不知道是因為某人又忘了他的生辰,還是因為今天還是……
孃親的忌日。
看著面前的男人眼神慢慢黯淡下來,某一瞬間,陽烈心裡忽然一顫,產生了一種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的念頭。
鬼使神差間,在他的腦海深處,某些久遠而模糊的記憶被觸動,漸漸清晰。
孃親離開人世的那天,當時還年輕的男人死死抓著孃親的手,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他頭上亂糟糟的頭黑髮,在一夜之間白了一大片,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失了魂的行屍走肉。
彼時尚且懵懂的陽烈站在床的對面,雖然不懂死亡意味著什麼,但他心裡仍然有些害怕,只是無助地牽著孃親毫無溫度的手。
他那茫然無助的眼瞳裡,倒影著一張麻木而枯槁的面孔。
男人的眼神黯淡得沒有一絲光彩,空洞而呆滯,彷彿藏著無邊無際的悲傷與絕望,像是被人拋棄在世界的盡頭,將永遠孤獨地獨自一人走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是孃親的忌日,與她有關的記憶自塵封中潮水般湧出。
陽烈心裡突然有些不忍心,於是向男人解釋道:“今天…是我的生辰,村裡有幾個夥伴……約我出去聚一聚。”
不過話剛說完,他立刻就後悔了。
心裡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你不能心軟,堅持了這麼多年,你要主動放棄嗎?
自從孃親死後,陽鼎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身體裡好父親的那一面,似乎一夜之間就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副脾氣暴躁的軀殼。
這就苦了失去孃親庇佑的陽烈,凡是他做事稍有不順意,輕則謾罵,重則捱打。
剛開始,陽烈還默默安慰自己,覺得父親心裡難受,自己忍一忍就算了。
可是後來,隨著他慢慢長大,八九歲時跟著陽鼎天開始學習狩獵。
剛開始學習,誰能不犯錯,可在陽鼎天看來,這就是不行!
每犯一次錯,他就要挨一頓毒打,就這樣,他捱打的次數與日俱增。
彼時本就處在叛逆期的陽烈,心裡因此開始滋生不滿,再加上心裡對孃親去世的芥蒂,不滿慢慢演變為恨意,每次一捱打,恨意就加重一分。
後來,隨著他慢慢熟悉了各種狩獵技巧,捱打次數也逐漸減少。
不過多年來陽烈心裡的成見早已根深蒂固,如同大山一般不可撼動,父子倆之間的關係也越發冷漠。
直到兩年前,他自認自己的本事已經青出於藍勝於藍,索性同陽鼎天分開狩獵,眼不見心不煩,省得整天待在一起心裡有疙瘩。
這樣一來,原本父子倆之間就不多的交流,自然就變得更少了。
再加上陽烈刻意選擇錯開作息時間,連吃飯都是各吃各的,所以儘管生活在同一片屋簷下,父子倆卻基本上一天都見不到一面。
像剛才那麼心平氣和地說話,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陽鼎天聽到這話,身子劇震,眼神不由得一亮。
他似乎是受到了激勵,略微僵硬地翹起嘴角,乾巴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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