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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把整包煙都倒了出來,在煙盒底部摳出一張摺疊成小條的東西遞給了顧聿銘。
顧聿銘接過來,愣了一下,「……這是什麼?」
「……你爸的照片。」付勇垂著眼,背似乎佝僂了些許,「你不是想知道你爸怎麼沒的麼,這是現場照片……」
顧聿銘捏著紙卷的手顫抖起來,他飛快的開啟已經被折得扭曲了的相片。
即便年代已經久遠,相片也泛了黃,可是在強光燈下婆娑陰森的樹影,和滿地的狼藉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相片的中心好似躺著一個被炸斷了手腳的軀體,在夜裡看不清他身上的傷,只看得到他凌亂的髒汙的頭髮蓋住了他半邊臉,露出的那半邊臉上不僅消瘦,還布滿了傷痕。
他想起相框裡英姿勃發的父親,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照片裡這具殘破的屍體會是他。
可是轉眼他忽然又想起了母親,美麗溫柔的女人,死時不也是那樣扭曲怪異麼?
顧聿銘覺得自己的眼睛開始疼痛起來,像被針紮了似的,可是他卻無法流出一滴眼淚來。
甚至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他嘆了一口氣,把心神放到了付勇的身上,「昨天我聽叔叔您的同事說家裡情況不大好,這是……」
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封時樾適時出現,遞了一張卡過來,顧聿銘塞到付勇手裡,「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這是一點心意,算是……給老人家補營養的。」
「不行不行,我怎麼能收你的錢。」付勇愣了愣,連連推拒道,「我當時沒能幫上隊長,現在……」
他的眼裡有淚光閃爍起來,手也慢慢顫抖著,顧聿銘抿唇笑了一下,「拿著罷,救急用的,就算我爸還在,肯定也會這樣做。」
頓了頓,他又問,「家裡孩子怎麼樣,聽說您有個小兒子還在唸書,讀什麼專業?」
「……哦哦,是土木工程的,他喜歡。」說起孩子,付勇的臉色好了一些。
顧聿銘點點頭,遞了張名片過去,「要是他畢業之後有意向,可以來找我。」
付勇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還有前頭「總經理」的頭銜,笑了起來,有些感慨,「你出息了,真好……真好……」
顧聿銘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夜裡九點半了,他垂了垂眼,又提醒道:「我能找到你,別人也能找到你,如果有其他人來找你一口咬定是我們認錯了人,你不認識我們。」
付勇連忙點點頭,臨走前他看著顧聿銘,猶豫了一下,還是道:「隊長的事可能……總之,你別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身邊的某些人。」
他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餘下的一切,都需要顧聿銘自己去查清楚。
顧聿銘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與付勇的見面雖然得到了不少資訊,但顧聿銘的心情卻並不輕鬆,因為他或許必須要面對一個殘酷的結論——父母的死,並不只是因為毒販的反撲。
第二日清早,天還沒亮他就趕回了s市,一路上他都沒說一句話,封時樾同何鑫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沒有打攪他。
回到江碧溶的住處,她已經上班去了,他站在客廳看著江來來和顧大吉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沉默著去沖了澡,然後往床上一躺。
等醒了之後他安安靜靜的在屋子裡走動著,沒有和小東西們說任何一個字,連回來的招呼都沒打。
或許是感受到他的異常低落的情緒,顧大吉和江來來格外的乖巧,只是趴在他的椅子邊上,寸步不離的守著。
太陽慢慢西斜,然後落到地平線以下,夜幕慢慢降臨人世間。
晚十點,江碧溶忙碌了一天後回到家,剛剛開啟燈,就看見顧聿銘正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椅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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