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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抬頭看向陸遠:「你去,將贏兒放出來吧。」
「是。」
陸遠垂眸,神色冷淡。
大雨不停地嚇,雨滴在地面上匯聚成水流,爭先恐後地擠進路兩側的暗槽。天牢裡還是一片熱鬧,陸遠靜等著太醫來了,確定大皇子已經無力迴天,這才回宮復命。
聖上驚聞噩耗,頓時吐了一口鮮血,宮人們又是一陣忙碌。
一直到過了子時,陸遠才從宮中離開,他沒有回陸府,而是徑直去了簡輕語的寢房。
寢房今日也被打掃過,床邊擺了一束花,香氣薰染了沒有更換的被褥,將簡輕語最後一點痕跡也徹底驅逐。
他在床邊靜站許久,最後面無表情地在腳踏上坐下,倚著床閉目養神。寢房裡沒有點燈漆黑一片,他安靜地坐著,不知過了多久眼角落了一滴淚,他平靜拭去,重新睜開眼睛,再開口聲音略微沙啞:「喃喃,該回來了。」
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
陸遠不再說話,手指輕輕摩挲另一隻手上的疤痕,最後緩緩站了起來,他轉身要走,卻不小心將腳踏往床裡踢了些,隨後床下傳出一聲輕響,像是腳踏碰到了瓷器一樣的東西。
他頓了一下,一伸手又摸到了一片涼意,拿出來一看方知是個不大的瓷碗。微弱的月光下,瓷碗裡沉著的痕跡已經乾涸,顯然時間已久,但還是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僅僅是一點藥味,他便驀地想起簡輕語總是一臉專注熬藥的模樣,已經許久沒有異樣的心臟頓時抽疼。他死死攥著藥碗,許久之後撥出一口濁氣。
記憶再無法收斂,在他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上演,他半跪在床邊久久沒有起身,許久又俯身下去,想將碗重新放回原位,然而手還未伸進去,便發現曾經被簡輕語藏在床下的床單消失了。
他眼底閃過一絲怔愣,回過神後從懷中掏出火摺子,瞬間將整個床底照亮――
沒有。
陸遠的心跳逐漸快了起來,他當即放下手中藥碗,衝到櫃子前開始翻找,然而將裡頭所有的東西都翻了出來,卻依然沒有看到那條髒了的床單。
……她那個懶性子,既然一開始沒有洗,那之後也不可能會洗,一開始沒有扔,之後也不會想起要扔,可又沒有換地方藏,為何會消失不見?
陸遠手心出汗,將整個屋子翻找一遍後,視線重新落在了衣櫃上。此刻裡頭的衣裳被他全部扔在了地上,亂糟糟地堆在一起,而櫃子本身卻一覽無餘。
簡輕語對衣裳首飾不大感興趣,不到必要時候都想不起為自己添置,所以重逢之後,他便負責起為她選衣裙的職責,這裡的每一條衣裙,基本都是他千挑萬選過的,可以說他比簡輕語更瞭解她的衣櫃。
陸遠喉結動了動,許久之後點了一盞燈,借著微弱的燭光走到衣櫃前,將亂了的衣裙一件件整理好,重新放回了衣櫃中。
少了一套墨綠色荷葉衣裙。
平白無故,突然少了一套衣裙。
陸遠死死盯著衣櫃,許久都一動不動。
許多事偽裝得再天1衣無縫,可只要被抓到一根線頭,便能抽絲剝繭,找出所有的不對勁。陸遠覺得,他似乎抓到了這根線頭。
……
「阿嚏!」簡輕語睡夢中突然打了個噴嚏,頓時驚醒過來,再看窗外,天還是黑的。
……這兩日怎麼老是睡不好。簡輕語心裡嘟囔一句,嘆了聲氣後翻個身接著睡,等再次醒來時,外頭天已經徹底亮了,她見狀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洗漱更衣跑出去,然而外面已經排了很長的隊了。
正在給病人看診的白鬍子老頭,見她匆匆跑出來頓時瞪眼:「老夫行醫四十年,教過的徒弟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就沒見過比你還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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