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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爾圖良陷入了回憶中,他已經不知多久沒有投擲過長矛了。
他曾是獵手中最傑出的一員,曾經憧憬成為如撒泊一般驍勇善戰的獵手。
可是如今,往昔的力氣還在身上,卻早已經失去了用武之地。
千言萬語,最後凝結成一句。
“神…你在哪裡?”
神眷顧我們的時代,那個獵手開拓王國的時代…究竟在哪裡?
那投擲長矛的時代跟隨著神離開了嗎?一去不復返了嗎?
百年來,戴爾圖良與安提農無數次攀登高山,又無數次一無所獲,好像神真的離開,跟隨著那個時代一起,成為不可追溯的回憶。
安提農經過這一百年,終於接受了一個事實——神真的離開了。
幾百年來,安提農誠心祭祀,深思世間的規律,越是見不到神,就越是虔心,他每一次都期望在山上看到神的身影,然而神從來沒有回應他的期望。
最後一次登上山巔之時,這位年青的祭司面對這幾乎空蕩蕩的景象,堅持到近乎偏執的精神終於崩潰了。
神離去了。
當年,親眼見證神衰亡的亞爾,如同經歷一場颶風,心靈森林的葉子全部枯死了。
而現在,幾乎巧合的是,
規律園的祭司安提農彷徨了,他再也找不到身為祭司的意義。
既然神離去了,神不在了。
我們的祭祀要為什麼而作,規律要向哪個方向探討,那些虔心的祭品又要獻給誰?
沒有神…
邏各斯人的存在…
好像失去了應有的意義,陡然陷入了一場虛無之中。
安提農看著規律園中無知的祭司們繪畫神的故事,看著樂師們讚頌著神賜予的國,看著邏各斯人在平凡的日子裡祈求神的庇佑,這些景象是多麼諷刺,多麼絕望。
這位虔誠的祭司陷入了沒日沒夜的思索中,在滿是麥子的規律園神神叨叨地自語,一會悲傷得慟哭,一會又因欣喜而狂笑,精神裡唯有瘋狂。
安提農不修邊幅,任由蝨子爬滿全身,在身上呼吸新鮮空氣,雙眼佈滿血絲,日漸瘦削,連皮肉都在骨頭上下垂。
其他祭司們對他敬而遠之,暗地裡忌諱地將他稱作狂人,對他避之不及。
只有戴爾圖良仍願意親近他。
終於,某一天,安提農闖入戴爾圖良的家中,粗暴地將這位先知之子拍醒。
戴爾圖良睜開朦朧的睡眼。
黑暗裡,只見安提農壓抑住瘋狂道:
“先知之子,神離去了,真的離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
戴爾圖良憑藉著皎潔的月光打量著安提農。
不知是不是錯覺,後者的眼神,此時此刻竟然顯得無比的清醒。
“神離去了,就那樣離去。可邏各斯人是神的孩子…”
祭司繃緊全身,一字一句道:
“孩子不能失去他的父親,
正因為神離去了,
神的孩子才要把神給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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