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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過分消耗發了病。
我知道老張是為我好,然而三十年,三十年後我想做什麼,這確實是一個我從來沒有想,也不敢想的問題。我沒有三十年了,我沒有那麼久遠的未來了。
我苦笑,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我這人目光短淺,真想不到三十年那麼遠。”
老張哼了一聲,從抽屜裡抽出一沓資料給我:“你目光短淺我幫你看,正好,這個專案你一起參與,看完先寫一篇調研報告給我。”
老張的專案不會差,增加這些專案參與的履歷後,他就能幫我把簡歷推薦給那些頂尖的廣告傳媒公司,然而我卻無法接受他的這份好意,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連自己的希望也承載不了,再懷抱別人的期待,就太過罪惡,揹負太多失望了。
老張很強硬地把那堆資料塞進了我的手裡:“明天給我看你的報告。”
從老張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還沒黑,正是黃昏,校園裡回巢的烏鴉飛過頭頂,我有些茫然,手裡的那疊資料,明明並不多,卻讓我覺得很重很重。
我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拿了資料朝自習室走去,人生短暫,但我仍舊不希望那些對我好的人們失望。
最近正值幾場大型考試前夕,走了幾個自習教室,都是人滿為患。我想了想,轉身去往實驗樓,這是鄭燕林告訴我的一處沒有被大家發現,卻可以自習的地方。實驗樓二樓裡有24小時開放的實驗室,專供一些理工科院系做專案用。平時這些實驗室室內實驗器材櫥櫃是鎖上的,但實驗室的門卻是不鎖的。
我走進實驗樓二樓,除了拐角處的一間實驗室亮著燈外,其他實驗室都是黑的。實驗樓比較老舊,此刻夕陽已落,暮色漸沉,樓內顯得有些陰森,因此我最後還是選擇了在亮著燈的那間實驗室對面的房間自習。從我所在的實驗室能看到對面的燈光,像是為了讓我安心一般,那間房間一直亮著,而我看著老張給我的資料,也漸漸沉下心來。
感覺到疲勞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了。我收拾了資料,準備回宿舍,等出了實驗室,走到走廊盡頭,卻發現走廊口的摺疊鐵門被鎖上了。走廊上的燈早就壞了,實驗樓外一片漆黑,我試探性地朝外面喊了喊,回應我的只有穿堂而過帶了點可怖氣息的風。鄭燕林給我講的什麼“t大實驗樓鬼話”驀然浮上腦海,頓時覺得背後涼颼颼的,下意識的,我就往唯一還亮著燈的那間實驗室跑。
當推開那間實驗室的門,看到一個男生高挺的背影時,我幾乎是感恩戴德地脫口而出:“太好了!”
聲音在安靜的氛圍裡顯得尤為突兀,那個男生回頭看我。
是江一原。
“陶芊?你在這裡幹什麼?”他用我熟悉的方式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筆,朝我走過來。
我退後了一步:“我,我不是特意跟著你來實驗室的,我已經沒有跟蹤你行程了,那個微博我也沒更新了,我不會再糾纏你了。”我手忙腳亂地解釋著,生怕江一原以為我又捲土重來了,“我是過來自習的。”我揚了揚手裡的資料,指了指門外,“現在外面的摺疊鐵門關掉了。”
江一原倒是沒有什麼驚訝,他看了我一眼,然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是保安處嗎?嗯,對,在實驗樓二樓這邊,我們被鎖起來了。好的,那麻煩了。”
言簡意賅地說明了情況,江一原摁斷手機:“實驗樓新來了一個保潔員阿姨,原來是管宿舍樓的,所以常常會習慣性地把這裡的鐵門鎖起來。”他看了我一眼,纖長的手指撥弄著手機,“打個電話給保安處就好了。過會兒他們就會來開門的。”
實驗樓太過安靜了,和江一原獨處的氣氛讓我有些不安和尷尬,只好有些拙劣地解釋:“我本來也要打電話給鄭燕林的,但走廊那邊太黑了,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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