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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一念之間了……
雖在心裡恨透了他,可皇權赫赫,為了家人,她總是不得不一次次地在他面前低頭……溫蘅忍下心中怨恨,壓下滿腹辛屈的無力感,垂著眼簾,安靜坐下。
亭內無侍,皇帝親自為母后佈菜,為她夾菜,也借這機會,不動聲色地將那盤鳳尾蝦與那碗水晶餚蹄,挪至她的面前,她有孕在身,不能飲酒,皇帝早想到這個,叮囑過底下人,她面前的天青瓷杯,不是酒具,裡頭盛的是新沏的熱茶,茶是湘波綠,她最喜歡飲這個,他知道。
她喜歡的,他都知道,最喜歡的茶是湘波綠,最喜歡的點心是楓茶糕,最喜歡的樂器是古琴,最喜歡的曲子是長相思,最喜歡的人,是明郎……
皇帝殷勤夾菜的動作,正因心中所想,而微微一頓,就聽母后道:“怎地有些悶熱?可是炭火太旺了些?”
皇帝自己也有些嫌熱,但他原還以為近情情怯,是因為她在這裡,他因內心的悄悄激動,而有些燥|熱,卻原來,這亭中,真的有些悶熱……
太后道:“開兩扇琉璃窗吧,透透氣,嗅著梅香用膳,也是雅事。”
皇帝依言開窗,風挾梅香穿入亭中,吹散悶熱,也吹得她髻上的金步搖,在清冽沁香的梅風中,簌簌輕搖,細音如雨。
皇帝悄望著她沉靜的側顏,心想有孕之人,大抵不該受風,遂就借給母后斟酒夾菜,站在她座位的側對面,為她擋著風。
太后哪有什麼喝酒用菜的心思,今日這午宴,專為嘉儀與溫羨之事而設,她草草用了些酒菜,準備提這件事,目望向皇兒道:“弘兒,你坐下吧,哀家有事要說。”
皇帝還想著給她擋風,仍是站著道:“兒臣站著聽,也是一樣。”
溫蘅並不知皇帝杵在她桌對面是何用意,也沒留意這事,她的心思,都在太后的話上,認真聽太后一字一句說完後,暗暗鬆了口氣,但仍不敢完全放鬆,畢竟,掌奪天下生殺大權的,不是太后娘娘,而是在她桌對面、杵站得像個棒槌的男人。
太后見溫蘅不語,問她道:“阿蘅,你覺得這法子如何?若你覺得不妥,哀家再想想旁的,或者你有什麼法子,說出來聽聽,一家人一起商量……”
……這法子,既能解了哥哥的危局,又遂哥哥的願,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哪裡還有別的辦法呢……
溫蘅輕道:“……我覺得此法可行”,抬眸看向對面掌奪天下生殺大權的“棒槌”,問:“……陛下以為呢?”
皇帝見她終於肯看他一眼了,愈發站得筆挺,口中道:“朕都聽母后的。”
壓在心中的重石,終於落地,但更深的憂惘,隨之如潮水漫了上來,溫蘅想著哥哥的“青雲之志”,想著他所說的利用她,想著他日後的婚姻生活,一樁心事煙消雲散,另一樁心事,又如雲霧升騰,漫滿了她的心頭。
皇帝見他說了那六個字後,她的神色並不歡愉,依然有輕愁如煙,淡淡攏在她微蹙的眉尖,遂又補了一句,“溫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當重用,不會令他蒙冤受罪,夫人寬心。”
他斟酌著語氣,努力有點關切,但又不過於關切道:“夫人有孕在身,凡事都寬心些,不要多想,有母后在,有朕在,無人能傷害夫人及夫人的父兄,夫人安安心心地養胎就是,切莫因多思多想,累了身子,傷了腹中的孩子。”
這是溫蘅第一次聽皇帝提起她腹中的孩子,她聽他語氣誠摯,想他曾在幽篁山莊說過,他與明郎情同手足,明郎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會對那孩子,視如己出……
溫蘅暗想著心事,手也不自覺垂在腹前,輕|撫了一下,皇帝暗看她眉眼柔和,眸中流漾著為母的柔情,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忐忑。
……他不敢讓她知道這胎實際有兩個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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