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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斷了,早該決斷了……溫蘅輕點絳唇,闔上妝奩,奩蓋密合的輕微一聲響,落在這幽靜的內室,卻不啻於一道驚雷,溫蘅緩緩起身,看向明郎,“每次遵旨赴約前,我總是如此的,虢國夫人敢於淡掃蛾眉朝至尊,我這個所謂的楚國夫人,沒有這個膽量,我貪生,我不能忤旨,明郎,你也不能。”
榻邊沉寂如山的年輕男子,身子微微一震,一雙眸子深深絞視著鏡臺前的女子,眸中微光閃爍,痛苦難抑。
“我們沒有將來的,外憂內患,我們所希望的圓滿婚姻,早已是千瘡百孔”,溫蘅靜靜道,“在外,聖上不知幾時才肯徹底罷手,你母親也永遠不會接納我這個兒媳,在內,有太多的日常細瑣之事,會勾得你去想這樁齷齪事,過不去、忘不了的,和離分開,是解脫,此後,你還是乾乾淨淨的沈明郎,就當這幾年,是做了一場夢,我一個人,餘生自擔。”
溫蘅忍痛壓下所有的眷戀和不捨,將話說盡,轉身要走,卻聽得身後衣風振響,明郎緊緊地從後抱住了她,力氣大得,像要將她融進他的骨血裡,永不分離。
觀鶴臺建在上林苑之南,迎對水澤之地,因正值晴暖春時,水木蓊鬱,白鶴翩然,登至高臺,放眼望去,極為賞心悅目。
早在午時之前,皇帝人就來到了這裡,他負手站在觀鶴臺上,靜望著一對對白鶴在水澤間漫步漱羽,心中好像在想許多事,卻又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想,孤站望鶴許久,終聽趙東林趨近輕稟,“陛下,楚國夫人到了,還有……武安侯……”
皇帝走至宴桌一旁,望著他們夫婦踩階走來。
她與從前不同,著意梳妝而至,明郎走在她身邊,也與從前不同,並沒有親密相依,手挽著她的手,從前並肩執手、如膠似漆的夫婦,今日此刻,卻似被一柄尖刀劈分開來,皇帝知道,這把刀,是他親手磨就,他那些見不得人的陰暗心思,鑄成了這把刀,最終,也狠狠地割傷了自己。
踩過最後一級石階、走至臺上的明郎,不再如上元夜建章宮時,始終不肯與他對望,明郎走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眼裡不再是對兄友的親密信任,眸幽如海,暗湧陰霾。
皇帝想,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他大抵已經萬箭穿心。
在明郎來之前,他一個人站在觀鶴臺上,想了很多,昨夜之後,明郎定已證實心底的猜疑,再見明郎時,會是何等情形,他見到他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說什麼都不能令時光倒轉,皇帝迎著沈湛幽灼如芒的目光,輕輕笑了一笑,“朕就知道,你會跟來。”
宴桌一早就備了三副碗筷,沒有君臣之分,皆是清一色甜白釉暗花碗碟,並青玉箸勺,皇帝未先開宴,先命侍從端藥過來,令諸侍皆退,將藥碗放到她面前道:“夫人今日醒後還未服藥,鄭太醫早上熬的那碗已經涼透了,這是新熬了逼出的,夫人趁熱喝了為好,再怎麼怨朕恨朕,也不要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溫先生希望有女承歡膝下,溫羨也不能沒有夫人這個妹妹,夫人愛惜自己,就是愛惜家人。”
最後兩句,終於說動她執起了藥勺,皇帝看向沈湛複雜的眸光,淡道:“朕確實在你們身邊安插了‘眼睛’,知道你們許多日常之事,但朕起初隨旨賜下碧筠等人時,本意並不是要窺探你的家事,只是想保護你夫人……
那次朕去你府上,請夫人去書房找書時,無意間發現你夫人手臂上有傷,你母親性情驕悍,而夫人性子溫良,又太過為你著想,連受傷這樣的事,都瞞著你,可以想見,平日裡還不知有多少零碎磋磨,她身邊需要碧筠這樣得力會武的親信,幫她儘可能地攔擋下這些,如若朕早點將碧筠派到她身邊,或許她那次,也不會被你母親推摔受傷……
沈湛不語,聽皇帝繼續道:“不久後的春風滿月樓一事,更讓朕慶幸,及時在她身邊安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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