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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那條令她抽痛的筋脈,輕輕地為她按摩小腿,口中關切問道:“這樣好些了沒有?還疼得厲害嗎?”
她緊蜷著的手,隨著他輕柔的熱敷按摩,稍稍放開了些,皇帝看她臉色也沒那麼白了,心裡也鬆快了些,又輕著手勁兒敷摩了一陣,看毛巾沒那麼熱乎了,命人重新擰擠一道新的來。
他剛開口吩咐,就聽她輕輕地道:“不用了,沒有那麼疼了……”
皇帝道:“再熱敷按摩會兒吧,要是睡著了又突然抽痛起來,那該更難受了,你若睏倦了,闔眼睡就是,朕給你敷摩,動作輕輕的,不會打擾你好眠的。”
他說著從內侍手中接過熱毛巾,命諸侍熄燈退下,仍是坐在淡光柔攏的昏暗榻帳內,堅持繼續為她熱敷按摩,她也沒有再說什麼,依然背身側臥著,沉靜如海的幽殿內,銅漏滴響,混著殿外越來越低的淅瀝雨聲,沙沙打窗,催人入夢。
榻邊羽紗宮燈內的流灩紅燭,悄悄結爆了一朵燈花,皇帝探頭看她已經睡去,輕輕地放下她右膝處的衣物,將手上的毛巾擱在榻几上,解下金鉤,放落輕柔如水的兩道梅梢月紋帳幔,合攏嚴密,不叫一絲冷氣侵入,再轉身揚扯了榻上的絲棉薄被,蓋在她和他身上,躺睡在她的身後,近前貼身,輕輕地將她攏在懷中。
皇帝抵在她的肩處,手牽著她一隻手,與她一同輕覆在她隆起的腹部,那裡,藏著他們的孩子,一個珍貴的小小生命,再過四五個月,就會平平安安地來到這人世間,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在他|她父母親的關愛下,康健快樂、無憂無慮地長大。
……這個孩子,不會有他|她父親那樣艱難沉重的童年,也不會像他|她的母親,身世飄搖,處境艱險,他|她會被捧在掌心,被呵護著平安無憂地長大,父愛、母愛,他|她該享有的,一點也不會缺少,若是男孩,他要親自教他四書五經、騎射武藝,他要手把手地培養出下一代大梁江山繼承人,若是女孩,他要她成為天下間最尊貴的小公主,成為整個大梁朝的掌上明珠,一生一世,喜樂榮寵無限,不知悲艱。
……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皇帝在心底悠悠想了許久,唇際浮起笑意,悄悄靠她更近,輕嗅著她髮間淡淡的薔薇香氣,心裡面,也像浮起薔薇花香,將那些低沉暗湧的不安心緒,暫都壓了下去,只留一片清靜安寧。
……男孩兒女孩兒都好,他與她都還年輕,這一生的相伴相守,還很長遠,許會在未來某日,兒女雙全的……
微雨的寧靜夏夜,世人皆已沉入夢鄉,獨皇帝因心懷期冀,越想越是精神,遲遲未睡,他微彎著唇,偷偷輕吻了吻懷中女子的臉頰,被中雙足亦悄悄與她纖足相抵,如此良夜,此情此境,正是“抵足聽雨而眠”,皇帝心中湧漫起小小的滿足,與溫蘅十指相扣,含笑睡去。
這一睡,便直至天色微明,做著美夢的皇帝,迷迷糊糊醒轉,下意識欲將懷中女子抱得更緊,卻伸手撲了個空,登時睜大眼睛驚醒,見懷中空空、榻裡無人,騰地坐起身來,既驚且憂地欲下榻去尋,剛一側身,就見溫蘅坐在鏡臺前,手執一柄金梳,無聲地梳著如緞漆發。
幾已懸到嗓子眼的心,慢慢落回了腹中,皇帝暗舒了一口氣,下榻趿鞋近前,將鏡臺旁的那株十八枝鎏金燈樹,多燃亮了幾盞,走至她的身後,撫握住她的手,拿過那柄金梳道:“朕幫夫人梳吧。”
他持梳輕蘸了蘸臺上琉璃匣裡的香花清露,捧著她的烏漆長髮,慢慢地梳著,將亮未亮的天色裡,燈樹暈黃的柔光,令映在鏡中的年輕男子身影,有幾分模糊不明,溫蘅靜靜地望著鏡中那不甚清晰的人影,忽地想起,她出嫁那一日的清晨,也是這樣將明的天色,哥哥走進她的閨房中,代替病逝的母親,手捧著她的長髮,一邊輕梳,一邊輕吟送嫁的《白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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