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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去,見父皇和母妃,都無聲地坐在窗下,沉默不語地各低著頭,好像在想各自的心事,又好像想的是同一件事,無人言語,只是死寂得令人窒息難受的安靜,殿中燈光明亮,可氣氛卻像是黑暗的深淵,正拖著他們,無限向下沉淪。
許久,父皇澀啞的聲音,低低響起,“那裡的大夫不好,回京……回京讓最好的太醫來看,會好的……”
只緩慢斷續地說了這一句的父皇,似也無法勸服自己,他沉默片刻,忽地緊緊地抱住了身旁的母妃,母妃輕抵在父皇的肩頭,總是溫柔含笑的雙眸,沒有半點光亮,黑漆空洞,好似魂魄已然離體遠去,父皇所緊緊擁在懷中的,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元晗從沒有見過這樣的父皇母妃,心中的茫然害怕,像大霧瀰漫開來,他緊抓著垂簾一角,亦感覺心如刀絞,只是不知為何絞痛難受,是在為什麼而害怕不安,父皇和母妃,又是為何如此憂懼傷痛至極……
……那個人……那個不在京中、抱病在身的人,那個能讓父皇和母妃變得如此的人……是誰……
……是……沈叔叔嗎……
很快,他心底可怕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全天下,亦都知曉了武安侯急返歸京的因由。
只是,自以為知曉因由。
世人以為武安侯急返回京、是為治病,以為武安侯尚未病入膏肓,天下間最好的太醫們,尚能妙手回春,只有沈適安知道,父親在燕州染病的詳情,知道父親的病有多麼地猛急嚴重,知道父親在得知藥石無靈、時日無多後,之所以忍著身體病痛,一路車馬勞頓,奔波急返京城,是為一個承諾,與當朝太子殿下之間的,一個拉勾印章的承諾。
炎炎夏日,車馬將抵京城,天心驕陽似火,無情炙烤著人間大地,車輪馬蹄滾踏過的地面,幾有熱氣蒸騰,車廂正中的人,卻在這天氣,猶穿得厚實,一旁為父倒茶的沈適安,遞茶時無意間碰觸到父親無溫的手,心也跟著一涼,強忍住喉頭酸澀,邊遞茶與父親,邊輕聲問道:“父親是想先入宮面聖,還是先回武安侯府?”
倚坐車中的人,沉默許久,俱輕搖了搖頭。
武安侯府,華陽大長公主緊抓著手中已然褪色皺巴的牡丹香囊,站在侯府的大門後,不顧門前街上來回車馬路人鄙薄打量的目光,只是在侍衛的攔阻下,極力向外探看,等待著她孩子的歸來。
早已從侍女口中、知曉明郎重病回京的她,月餘來心如刀割,每日每夜的清醒時刻,都守在武安侯府大門附近,盼等著明郎的歸來,以至即使人陷入瘋癲狀態時,也會無意識地往侯府大門走,只是那個時候,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在等誰,等得那樣難受,心像是揪成了一團,難受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在煎熬中盼啊盼啊,終於等到了明郎歸來的這一天,可卻遲遲盼等不到明郎歸來的車馬,只有侍女的聲音,在旁響起,“公主殿下,侯爺去明華街了。”
“……為……為什麼……為什麼……”
幾句怔忡不解的“為什麼”後,滿面茫然、失魂落魄的華陽大長公主,忽地發狂般尖叫質問道:“為什麼不回來?!為什麼不回家來見母親?!”
無人回答,縱是侯爺本人在此,面對大長公主殿下的激烈質問,也總是沉默以對,府中僕從更是早已習慣了華陽大長公主如此,都只是垂手在旁,靜默地望著她發瘋似的大吼大叫,發洩著發洩著,剛稍好了些的嗓子,又被她自己叫啞,那激烈質問的一句句“為什麼”,就似帶了淒涼的哽咽之聲,明明是在極力斥罵侯爺,卻似母親在呼喚未歸的孩子,一聲聲,如杜鵑啼血。
漸漸的,華陽大長公主的聲音,徹底地低了下去,她看著手中的牡丹香囊,好像仍有清醒意識,又好像陷入了半瘋之中,撫|摸著其上的牡丹花紋,如在撫摸孩子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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