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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經說過,因為她不識字她是個文盲,所以她才過的那麼苦,她的小孩一定要上學。
可現在她只能躺在床上,看不清聽不見,像個小孩子一樣喊痛偷偷流眼淚,而我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能讓她好受些。
我怕失去她,可我更怕她繼續這樣被病痛折磨,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她身上所有的痛讓我來承擔,加上雙倍都行。
以前小時候我總是想,分我的二十年壽命給她,好讓她長命百歲,現在我不想了。
第297章 297
白亭山說的擲地有聲, 在他看來,林思慎之所以能得沈頃綰青睞,不過是因當年的一紙婚約,近水樓臺先得月罷了。
他說的本就有理, 林思慎與沈頃綰已經和離, 按理來說, 就算他光明正大的帶著聘禮去王府提親, 也與林思慎沒有半點幹係。
但林思慎瞧著白亭山不痛快,無論是他面對著自己時,那一副陽奉陰違心口不一嘴臉, 還是他看向沈頃綰時, 那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目光, 都讓她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憋屈厭煩。
若是換作往日,林思慎還能裝裝樣子, 至少表面與他客氣一番, 可今日她本就心事重重, 還要被白亭山明裡暗裡的嘲諷, 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端坐席間的沈頃綰面色不改,眼見二人為自己針鋒相對,卻似乎不打算開口緩和二人爭端,反倒是置身事外般靜靜觀望著, 唇角甚至勾起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林思慎面無表情的盯著白亭山:「你如此說,倒像是惱羞成怒, 可卻仍是不敢承認對郡主有所覬覦。」
白亭山聞言笑了笑, 目光轉向一旁的沈頃綰,神情溫柔而平靜:「究竟是何人惱羞成怒,恐怕林公子心中有數。十五年前青州詩會初見, 在下便被郡主的容貌文采所折服,多年來都未改心意,之所以不與外人道,不過是怕毀了郡主清譽。」
說完,他又轉頭看著林思慎,一針見血道:「今日林公子無緣無故糾纏,卻又說不出是以何等身份替郡主盤問在下,不敢承認的人究竟是在下,還是林公子?」
白亭山這一句反問,可謂是一針見血,正巧紮在了林思慎的痛點。
林思慎面色一僵,被白亭山這句話給噎住了,她的確是惱羞成怒,也的確不敢承認,自己似乎對沈頃綰生出了一絲別樣心思,否則她又怎會對白亭山突然發難。
雖然有理有據的佔了上風,可白亭山卻並未咄咄逼人,反倒是後撤一步,拱手行禮歉意:「在下今日言語有所得罪,還望林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白亭山這一番言行舉止,的確是進退有度又不失風度,反倒是襯得林思慎無理取鬧,偏他還退了一步給林思慎臺階下,若是林思慎繼續為難,恐怕更顯得她胡攪蠻纏。
林思慎心下憋屈,卻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抬手虛虛一扶,勉強扯出幾分笑意道:「白公子客氣了,今日我出言為難,是我該請白公子諒解才是。」
兩人各退了一步,爭端突兀而起,又這麼突兀的平息。
落座後,林思慎不敢看沈頃綰一眼,她今日實在是莽撞了,竟如此失態的在沈頃綰跟前與人吵鬧,且還是借著沈頃綰為由頭沖白亭山發難,最後還被白亭山扯到了她對沈頃綰的感情上,這分明是她最不願細想的事。
林思慎正自顧自的懊惱著,眼前突然拂過一陣微風,沈頃綰將取走的酒盞放回她跟前,啟唇淡淡道:「只許一杯。」
林思慎低低應了一聲,端起酒盞就想一飲而盡,可她才將杯口遞到嘴邊,便察覺身旁一道目光,正輕飄飄的落在自己身上。
她想了想,小酌了一口後將酒盞放了回去,那目光才滿意的從她身上移開。
白亭山坐在對面,將二人的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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