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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福山?喲,安公公您要是想審他,恐怕是白來了。”廷尉李聞正在審案,長安就沒打攪他,直接去了大牢。牢頭聽了她的來意,十分為難道。
“此話怎講?”長安問。
“這金福山也就比死人多一口氣,吊著這口氣就等明天砍頭了。”牢頭道。
“就算只比死人多一口氣,那也不至於開不了口吧。”
“舌頭都斷了,還開得什麼口?哎喲,小的也不多說了,勞駕安公公您自己去看看吧。”牢頭引著長安下到獄中,來到關著金福山的那間牢房,開啟牢門讓長安進去。
長安見金福山躺在地上死了一般,就讓隨行的何成羽過去檢視他的狀況。
何成羽上前看了看,回來對長安道:“兩隻手都廢了,舌頭也斷了,確實沒法再審了。”
長安回過身看那牢頭,似笑非笑:“外頭都說我內衛司審訊手段殘毒,依雜家看,你們廷尉府也不遑多讓啊。”
牢頭訕笑:“這都是上頭吩咐的,小的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哦,那雙手雖是重刑所廢,但他的舌頭可是他自己咬斷的,跟小的們無關吶。”
長安沒心思跟他廢話,轉身就出去了。
審訊手段花樣百出,想讓一個人老實交代,遠不必把人弄成這樣,廢了雙手咬斷舌頭,這分明是斷了旁人再提審他的路子。
李聞是鍾慕白一手提拔上來的,那麼此事,會是鍾慕白的授意嗎?
長安心中有些沉重,理智告訴她應該將李聞連同鍾慕白一起列為懷疑物件,但是想到鍾羨,她竟不自覺地在心裡為鍾慕白開脫。
若是鍾慕白,慕容泓繼位之初不是更好動手?他為何要等到現在?
若是鍾慕白,以他的地位權勢,只消他透露一絲全力支援端王繼位的意思,慕容泓能走到今天麼?
若是鍾慕白,他當初怎會肯放鍾羨去兗州以身犯險?鍾羨可是他的獨子。
鍾羨是他的獨子,又是那樣正直忠義的一個人,長安相信,遇到原則問題,他是會寧折不彎的。會否正是這個原因,才讓鍾慕白始終深藏幕後不敢冒進?畢竟,若是鍾羨不認可他所做的一切,那麼即便他最後篡位當了皇帝,一世而斬的權勢富貴,又能有多少意義?
而且他或許也有這樣做的動機,因為慕容泓曾經說過,他只有鍾羨一個孩子,並非巧合。既然並非巧合,那必然是有人動過手腳。慕容泓竟然知曉這一點,可見這個動手腳的人,不是慕容泓自己就是與他大有關聯之人。
鍾慕白會否也知道這一點?並且深為不忿,進而生出反叛之心?先帝之死,有他的手筆嗎?
長安心事重重地回到內衛司,卻見長福正在大堂等她。
“你怎麼來了?可是陛下有何吩咐?”長安問。
長福殷勤地遞上一張紙,道:“陛下吩咐我來送這個給你。”
長安展開一看,卻是一首詩,名曰《狸奴怨》,詩曰:蕭蕭昏鴉靜,漠漠寒蛩休。夜來無幽夢,支耳聽石榴。
簡單易懂,字字讀過,眼前卻彷彿昨夜重現。窗外秋雨綿綿萬籟俱寂,屋裡那人像個孩子似的興致勃勃地敲著石榴,擾得愛魚睡不著覺,只能支著耳朵聽他敲石榴的動靜。
只是一首詩而已,長安看著看著,心中卻不知為何有甜蜜漾起,帶彎了嘴角,一抬眼,卻見長福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發什麼呆呢?”長安臉一繃。
長福期期艾艾:“安哥,你剛才,笑得好像個女人啊!”
長安:“……我像女人?你再說一遍!”抬腿就去踢他。
“不敢了,安哥,我再也不敢了,東西既送到了,我先走了啊!”他一溜煙地跑了。
長安一回身,見圓圓在那兒探頭探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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