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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喂，爸。&rdo;

&ldo;你幹什麼事兒了？&rdo;烏海東語氣不善。

&ldo;沒什麼……我一同學被打了，我就找王局長幫了個忙。&rdo;不能再拿周賀擋著了，王局長也是周賀老爹的朋友，如果是周賀碰上了事兒，沒理由透過烏天去聯絡王局長。

&ldo;你同學？你哪個同學‐‐王局跟我說拘留了一夥地痞流氓！&rdo;

&ldo;……就是初中同學。&rdo;

&ldo;你現在在七中當老師，&rdo;那頭切換成老媽的聲音：&ldo;別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懂不懂？&rdo;

&ldo;嗯，我知道。&rdo;

&ldo;我們沒聽你說過和哪個初中同學聯絡啊……&rdo;老媽語氣狐疑。

烏天一時語塞，飛快地組織了一個搪塞的理由：&ldo;我也是這段時間才和他聯絡上的，周賀準備裝修房子，買建材的時候他給幫了不少忙，昨晚正好和他一起吃飯，有人找事兒，我就幫了個忙。&rdo;烏天也不知道這漏洞百出的解釋能堅持多久。

&ldo;那你也該看著點兒時間啊，大半夜的麻煩人家王局，這又欠了多大的人情！&rdo;

&ldo;是我沒想周到……之前不是說過王局家的小孩兒想讓我給輔導輔導麼，我就去輔導唄。&rdo;

&ldo;行吧，那我掛‐‐哎，你姑姑要跟你講話。&rdo;

聽見&ldo;姑姑&rdo;兩個字，烏天心虛地朝聶原瞟了一眼。

&ldo;小天，&rdo;烏校長的聲音傳過來：&ldo;說課比賽準備地怎麼樣了？&rdo;

&ldo;還可以。&rdo;烏天聽到聶原去別的屋了，心裡鬆了口氣。

&ldo;還可以是怎麼樣？&rdo;烏校長笑了笑，但語氣是嚴肅的：&ldo;還有兩個禮拜就比賽了，你多上點兒心，這個名額可是費了好大勁兒給你爭取的，多少等著評高階的老師都盯著呢。&rdo;

&ldo;……嗯，我知道。&rdo;

&ldo;現在雖然放假了，但你也悠著點兒……別再出這種事情，被外人聽了，七中的老師天天跟小痞子打交道，也不好。&rdo;

&ldo;姑，不是小痞子，就是我同學。&rdo;

&ldo;同學就同學吧，我不跟你爭了，反正說課比賽的事情你抓緊了，去年比賽我們學校的老師就拿了省第一，你就算不拿第一，也好歹進前三，知道嗎？&rdo;

&ldo;知道了。&rdo;

烏天掛了電話，轉身，看見聶原正坐在自己不遠處的小板凳上玩手機，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聶原抬起頭，看向烏天：&ldo;你家人麼？&rdo;

烏天的後背一下子就繃直了，點點頭。

&ldo;這事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rdo;聶原笑笑：&ldo;也麻煩你家人了。&rdo;

&ldo;……沒有，&rdo;烏天乾巴巴地說：&ldo;不麻煩。&rdo;

&ldo;烏天，&rdo;聶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近乎凝重的表情：&ldo;我是真不知道怎麼還你的人情，但我也真不想欠著。&rdo;

又來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