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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究不是忒彌斯。」

「您喜歡過我嗎？」忒彌斯問，「像喜歡一個人那樣？」

「你是我最得意的作品，我親手的製造，我為什麼不喜歡呢？」

「不是那樣，」忒彌斯說，「您知道我在說什麼。」

於是班傑明久久地沉默了。只有窗外「沙沙」的風雨聲，和班傑明一個人的呼吸。

「忒彌斯，」最終他說，「等新秩序建立起來，你就自由了。屆時你可以把工作完全轉交給全新的智慧系統，而以你的智慧……你可以成為任何人，過任何一種你想要的人生。」

忒彌斯眼中的光一點一點黯下去。班傑明避開她的眼神，只留給她一個隱在黑暗中的模糊的側臉。

班傑明又睡著了。他抱著暖手袋，披著羊毛毯，坐在離壁爐最近的椅子上，忒彌斯喚了個仿生人進來。仿生人站定在忒彌斯面前，忒彌斯伸手輕輕一點，便見仿生人的面板開始蒸騰扭動，像積木模組一樣四處奔移著。最終，仿生人完成變型，頂著忒彌斯的臉、穿著忒彌斯的衣服。而光粒子投影消失了，仿生人眨眼，眼裡閃爍著靈動的光。

新的忒彌斯拿起針管，注射進班傑明身體。等了一會兒，又將他抱起，平放在長桌上，拉下八爪魚似的腦部資訊傳輸器，在他大腦上扣緊。系統很快開始工作，忒彌斯抬頭，看見資料流正源源不斷地被傳輸器抽取，又透過介面，湧向桌上的硬碟。

提取完畢，忒彌斯將班傑明抱回遠處。班傑明醒了，看著正坐在不遠處低頭翻書的忒彌斯。

「您醒了？」她很快感知到目光，合上書，「水谷蒼介先生請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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