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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引向恢宏雅正的大周氣度!”
“初唐四傑,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他們的詩歌還留有一些齊梁之風……”
上官婉兒打斷了他的話。
“四傑處於詩文革新初期,難免還保留著一些齊梁的浮豔之風,但詩歌的雅正之風,是由他們首開的。”
武三思笑道:“在你的推動下,當今的文章四友,李嶠、蘇味道、崔融、杜審言,他們的文字上承漢魏風骨,少了許多宏麗繁盛的描寫,多了大周的雅正之風。”
“對!還有沈佺期、宋之問,回忌聲病,約句準篇,逐漸著定格律,形成新的近體詩。與我祖父相比,他們的貢獻更大一些!”
“沈佺期和宋之問只是在平仄粘句、句數用韻方面,做出了一些貢獻,哪裡能和上官先輩比肩呢?”
“歷史總是在前進的。一代詩人,自有一代詩人的精神風貌。從應制詩到格律詩,本就是一大開創!”
武三思深以為然。
“婉兒說的對!時下詩人,胸襟開闊,抱負遠大,詩句中展現的是樂觀自信、以天下為己任的精神風貌。無論律詩,還是絕句,其成就,都是古樂府難以達到的境界!”
“近幾日,我在讀張若虛、賀知章等人的詩歌。他們性格放浪不羈,文詞俊秀浪漫。尤其是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意境深遠空明,文字雋永大氣,詩情、畫意融為一體,徹底洗淨了六朝鉛華。”
“《春江花月夜》的確堪稱千古奇篇,不著粉澤,自有腴姿,詩中增減一字皆不能!”
兩位文學青年熱烈地討論著詩詞歌賦,渾然不知女皇就站在不遠處。
一陣砭骨朔風迎面吹來。
上官婉兒花容失色,連打了三個噴嚏,武三思將自己身上薄柿色雙勝寶相花披風取下,披到了她的肩上。
他們相互攙扶著,從假山後面走出。
一抬頭,看見女皇站在累垂的紫藤樹下,正容亢色地注視著他們。
兩人斂容屏氣,不敢出聲,馬上伏拜在地。
女皇支走了武三思,冷若冰霜地俯視著上官婉兒:“婉兒,你還記得,額頭的疤痕,是怎麼來的嗎?”
“婉兒當然記得。”她戰戰兢兢地回答。
在御前,上官婉兒多看了一眼英俊瀟灑的張昌宗,女皇龍顏大怒,命人在她的額頭施了黥刑,以示懲戒。
她每天剪了梅花花鈿,貼在眉間,將傷疤掩蓋住。
從那之後,上官婉兒對任何男子,都不敢有絲毫的情感流露。
女皇俯身拉起她,捧著那張天然去雕飾的臉龐,仔細端詳著。
兩道蛾眉間,一點嫣紅色的梅花妝,似乎成了上官婉兒獨有的標誌,襯得她更加妍姿俏麗、楚楚動人。
“這張臉,總會讓朕想起品貌非凡的上官儀。當年,他騎馬上朝,經過朱雀大街,俊美的形象和名士氣度,驚動了整座長安城。婉兒不僅繼承家學,也繼承了祖父的儀容,真可謂是名媛美姝。這樣美貌又多才的女子,大周有幾個呢?”
上官婉兒莫敢出聲。
女皇的目光,落在那件薄柿色的披風上。
她伸出手,解開繫帶,將其扔到了廊下的落梧池裡。
“你以為,梁王真的與你志同道合?那是他裝出辭趣翩翩、富有才藻的樣子,吸引你的注意力罷了!”
“婉兒不敢!”
“只有朕知道,他德薄才疏,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他家裡有成群妻妾、繞膝兒女,而你是恣意優遊弄文字的風雅女子,怎可自輕自賤,與他暗渡風月?”
上官婉兒深垂著腦袋,連大口喘氣都不敢。
女皇的身體越來越差,加之重用男嬖,朝中反對她的大臣越來越多,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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