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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的佐證,接著道:“從韓李年譜可知,韓李結識之時,韓二十九歲,進士四考方中,科考了三次都沒有考中,最後只好放棄,可以說老大無成;而李才二十三歲,可謂前途無量。兩年後李習之果然中進士第,旋授校書郎,並與柳河東交遊。元和初,又轉國子博士、史館修撰。而韓昌黎直到元和八年才改比部郎中、史館修撰。僅從科名仕途的順遂與否看,李習之當年未必看得上韓昌黎,更不用說拜韓昌黎為師了。某這般說,並非以小人之心來度李習之之腹,須知國朝士子早有此習氣。”

什麼習氣他不解釋,在座眾人誰不瞭解?不過李曜只能想起南宋的洪邁,就是這樣推測張籍不願為韓愈弟子一事的。《容齋隨筆》之《四筆》卷三曰:“籍之二書,甚勁而直。但稱韓公為執事,不曰先生。考其時……韓公……年位未盛,籍未以師禮事之雲。”其實,張籍自始至終都不承認自己是韓門弟子,與韓愈“年位未盛”與否無關。但洪邁的話所透露出的唐代士林的一種風氣,頗有助於李曜認識李翱與韓愈的關係。

從稱呼到心理,李翱都不承認自己是韓愈弟子,而僅以朋友自居,事實證明,李翱的做法沒什麼不妥——要不然早有人罵他了。

韓愈雖說過“李翱從予為文”、“張籍亦學於餘”,“籍湜雖屢指教”的話,但二十世紀的古代文學史教科書談及韓門弟子往往只提李翱、皇甫湜,李漢因於韓愈身後編次韓愈全集之故也偶被提及,而張籍極少被提到。其所以如此,顯然是因為宋祁在《新唐書》中明確認定李翱、李漢、皇甫湜、賈島、盧義五人為韓門弟子,而並未提到張籍,可見誰是韓門弟子這個問題,教科書編著者們信宋祁更勝於信韓愈。而《舊唐書》既無“韓門弟子”之說,也無李翱是韓愈弟子的任何資訊,宋祁取李翱而棄張籍的原因複雜,李曜一時就難得細思了。

但就算以他的水平也知道,宋祁此種做法並不妥當。不過不幸的是,先有“歐陽修……與尹師魯輩共效韓體,稱曰古文,於是學者非韓不學,盛極一時”的事情呼之於前,後有蘇軾《韓文公廟碑》一文“文起八代之衰,道濟天下之溺”對韓愈的讚揚應之於後,從而使宋祁不妥當做法的誤導性得到加強。

想到此處,李曜不禁搖搖頭。蘿蔔青菜,人各有愛,歐宋二人鼓吹韓愈,本屬無可厚非之事,但他們把李翱當作韓愈弟子,顯然是不顧事實的生拉硬扯。不過他也知道,自古文人之喜逞偏見,絕不止於說風就是雨的地步,有時還無風起大浪呢。例如宋祁且把柳宗元置於韓愈弟子之列,他評價中唐古文時說:“韓愈倡之,柳宗元、李翱、皇甫湜等和之。”歐陽修甚至認為柳宗元連韓門弟子也夠不上:“自唐以來,言文章者惟韓柳;柳豈韓之徒哉,真韓門之罪人也!”這話顯然說得太過了,難道柳宗元真的是韓愈的弟子,或者連韓愈的弟子也夠不上,僅僅是韓門的罪人嗎?

正如置柳宗元於韓門弟子之中一樣,以李翱為韓門弟子,也是歐宋的一味崇韓所致,既倫類不當,也強人所難。蘇軾《謝歐陽內翰書》曰:“唐之古文自韓愈始,其後學韓而不至者為皇甫湜,學皇甫湜而不至者為孫樵,自樵以降,無足觀矣。”可見他並未把李翱當作韓愈的弟子,《韓愈論》一文主要也是在批評韓愈,但《潮州韓文公廟碑》一文對韓愈的頌揚反而誘導人們相信李翱為韓愈弟子的說法。

一方面由於韓愈在古文創作上畢竟業績不俗,其抗顏為人師的做法也聲名甚響,二方面由於後來的推崇者歐陽修、宋祁、蘇軾三人作為世出無幾的一代文豪,其言論之所向,自然無不披靡,所以就給人們造成這樣的印象:韓愈在古文興盛時領袖群倫,且門下弟子甚眾,連同韓愈一樣被諡為“文公”的李翱也是其中之一。這一點幾乎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無人敢於質疑。後來的四庫館臣及20世紀多數古代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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