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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乍晴,天碧如洗,楓林漸染。一片紅葉悠悠落於程靖寒足畔,他彎腰拾起。他沉默遙望須臾,拂去袍肩白露,馳紅鬃馬,徑自去了平王府邸。
“哥哥,貴客臨門,吾不勝榮幸!”平王細目含喜,出殿相迎,很是熱情。
程靖寒對他的浮誇早已習以為常。他輕笑著,顧自進門,撩袍坐於榻上。
“哥哥,可要嚐嚐吾府上的羊乳茶?吾本不喜羊乳腥羶,不料玉人妙手,竟是十分好喝。”程靖寒尚未開口,他已喋喋不休地說了一套。
“玉人?”程靖寒嘴角掛笑。
他笑而不語。
不一時,婢女將羊乳茶呈上,程靖寒端盞淺嘗——奶味醇厚,餘韻悠長。
“如何?”
“確實不錯。”他放下奶盞,頜首道。
“吾這裡還有新至的葡萄,恰逢秋時,滋味妙極。”他一壁說著,一壁從桃狀琉璃盞中釺起一顆,遞於襄王近前。
他微笑取過釺子,並不急於品嚐。他緩緩旋轉釺子,似是在審視葡萄的色澤。
“這麼多年,六郎依舊愛啖葡萄。猶記幼時,汝常與吾爭搶,偏要取吾手中一顆,方才作罷。”
“哈哈,弟幼時頑劣,幸得哥哥謙讓。”他開懷大笑,繼而深睨襄王一眼,“物是人非,如今是哥哥來吃吾的了。”
襄王無視他頗具深意的目光,薄唇微啟,將葡萄送入。
“餘今始悟。緣何六郎偏喜取餘盞中葡萄,原是他人的更為清甜。”他輕嚼著葡萄,悠然將籽吐於一早備好的葉形銀碟上。
“哈哈哈——哥哥淨愛頑笑。叄哥若喜愛,吾這盞葡萄都給了哥哥罷。”平王言笑間,雙眼眯起。
“叄弟今非昔比,果真大方。”襄王不緊不慢地置釺於碟上,轉頭輕笑道。
“一盞葡萄而已,不算什麼。”平王猶是笑著,臉卻暗了一層。
蕭瑟的秋風被雕花殿門隔絕在外。
看似風輕雲淡的對話,於襄王提及皇帝昏厥一事後,戛然而止。
“吾記得六郎曾說,我們同氣連枝,自當相互扶持。”他復端起羊乳茶,輕吹著浮沫,悠悠說道。
平王面不改色地點頭稱是。
“六郎彼時所言,今日作數與否?”程靖寒徑直丟擲的問題,讓他一時措手不及。
他怔了片刻,笑了兩聲,驀地收斂笑容,身體靠向程靖寒。
“叄哥,於府宅,不談國事。”
程靖寒緩緩地展露笑顏,此後與他絮絮叨叨地話著家常,似乎並不介意。
平王只覺他行止有異,但無法猜透他究竟意欲何為。
襄王離去時,適逢遇上靜候於殿前的紅鳶,兩人對視的瞬間,心照不宣。
“殿下。”紅鳶笑容明豔,眉眼處自有沉靜端莊之氣。
她走近程靖榮,自然地倚於他身側。他伸手將她圈在懷中。
“殿下怎麼用起蘭惠香了,妾都不知。”她嗅著他的氣息,輕言軟語。
程靖榮怔了怔:“什麼蘭惠香?吾並未換香……”
他忽地噤聲,仔細聞去,空氣中的確飄散著若有似無的異香。
他一個激靈,這香氣似乎是此前程靖寒身上的。可自他有記憶來,程靖寒衣袍總染著經年的沉水香,不曾變更。
“殿下莫不是又養了小娘子?”紅鳶撇撇嘴。
程靖榮摟著她的手臂略加了兩分力,不經意問起:“你是在何處知道這蘭惠香的?”
“殿下明知故問。”紅鳶故作不滿道。
“何解?”
“幾日前金昭儀試香之時,贈予妾的。據說這香新研不久,很是名貴,然金昭儀似乎並不太喜歡。”她仔細回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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