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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罵:“我當你是兄弟,不疑你的金銀來路,一回回跑去江州府給你銷貨,可得著幾分幾厘的銀子,你自家發了這樣的昩心財還要潑我髒水!”
何知縣慌忙叫人押住他,王四郎孔武有力,兩個捕快還壓他不住,還是他自己伏在地上,把一樁樁一件件都回清楚了。
師爺在一邊幫腔,點了案卷說著諸多疑點,他前前後後不知收了王老爺多少注錢財,卻不敢打包票能把王四郎撈出來,只不叫他多吃皮肉苦,可何知縣卻不買帳,這些都記下來,還沒下獄,先打十板子殺殺性子。
王四郎渾不在乎,見紀二郎拿了板子上前,還當他會手下留情,誰知道一板子下來,王四郎痛叫出聲,咬了滿口是血,他扭頭圓目一瞪,倒把紀二郎看退了一步,又覺得當著縣太爺的面下不來臺,嘴裡嘿嘿出聲,一板一板往實裡打。
王四郎是趴著叫人抬進牢裡的,兩個衙役倒覺得紀二郎不留情面,把他輕手輕腳的放在草蓆子上,放了沈氏進來看他。
☆、夫妻本是同命鳥
進回衙門脫層皮,沈氏早知道丈夫要捱打,備好了棍瘡藥帶進來,塞了銀子給獄卒讓打了盆乾淨水。她來的時候特意在盒子裡頭擺了一盤煮的爛熟的豬頭肉,此時正被兩個獄卒分食,既得了錢又得了吃食,自然願意行這個方便,一面吃還一面幫罵紀二郎不是個東西。
過年新做的青布袍子裡幸而填的新棉花,沈氏做了半個多月才得,裡頭塞得滿滿厚厚的,到底比夏日裡挨板子強得多。
可衣裳再厚,也經不得紀二郎這幾板子,外袍看不出什麼,裡衣全叫血給汙了,沾在皮上,掀下來就看見裡面一層皮都破了,沈氏一面咽淚一面給他清傷口。
濼水鎮從古至今也沒出過幾個大案,更沒有姐夫把小舅子往實裡打的,板子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紀二郎這回下手這樣狠,就是看見王老爺半旬都不曾上衙門來,怕岳丈就要退下去,連累了自家當得不公門裡的差,趕緊抱住新知縣的大腿。
他覺著打得越狠越是顯得大義滅親,旁人卻不這樣看,一班衙役哪個不知他跟王四郎沾親,還想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誰知道幾年都不曾動過手指頭的捕頭會親自上前開發板子。
紀二郎曉得何知縣捉了這個案子不放未嘗不是有殺一殺王老爺威風的意思,大兵小將最為當官的顧忌,一任縣官到要去籠絡個縣丞,肚裡憋的火氣這時候全撒了出來。
沈氏肚裡把紀二郎罵了一回又一回,布往盆裡一絞就一盆子都是血水,這真是下了力氣打的人,外頭那件棉袍都破了,露出裡頭的棉花來,沈氏帶了乾淨衣裳,抹好了藥纏上布要給丈夫換上。
那兩個胖墩墩的獄卒剔了牙過來:“且慢著些,還要過堂,換過衣裳,縣太爺看了還要打哩。”沈氏一聽正是這理,可血汙了的衣服套在身上,沒病還捂出病來。
那獄卒打個哈欠:“你家去尋塊布,給他縫在裡頭,外面瞧不出來。”
沈氏千恩萬謝,趕緊家去,想著王四郎水米未進,差梅姐兒去魚鋪裡拎了些小魚回來,使足了柴火燉了鍋魚湯,再用魚湯熬了粥。
她再去的時候,王四郎已經醒過來了,捱打的時候一聲他也不哼,如今張嘴吃東西才發現裡頭的皮肉全破了,一口都是傷。
沈氏一口口把湯吹涼了喂到他嘴裡:“爹去江州府尋他的同年去了,等拿了帖子來,你就無事了,下回可再不敢跟這起子混帳沒王法的東西混了。”
那群混帳沒王法的東西正關在王四郎對門,陳大耳朵大名叫作陳大義,因生了一對招風耳才喚作陳大耳,平日裡喝酒吃肉一處作耍,到了這時候卻萬事無用,他還哼哼著:“弟妹,弟妹,勞你多步去我家裡,請我娘子來一回。”
他挖墳賺了不少,渾家早就穿金戴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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