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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智勇：&ldo;栓子，你要想哭就哭吧！&rdo;

栓子抬起頭望著天空，眼中噙滿淚水：&ldo;小時候，他天天背著我玩兒，我是在他背上長大的。嬸兒就這一個兒子，可有啥好吃的都留給我……&rdo;

栓子的淚水奪眶而出。

秦智勇：&ldo;栓子，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嬸兒……&rdo;

栓子擦了擦眼淚，深深地喘出一口氣：&ldo;沒想到他會變成這樣，他是咋變的呢……&rdo;

栓子轉身默默走開，走了幾步又停下，說：&ldo;智勇哥，要是我哪天陣亡了，你一定要替我照顧她們。&rdo;

栓子說完走了，秦智勇向著栓子的背影，默默地點點頭。

老楊鬆了一口氣：&ldo;沒事兒了，走吧。&rdo;

老曹：&ldo;我就說沒事兒嗎，接著看演出去。&rdo;

老楊：&ldo;不看了，我去炊事班看看小牛。&rdo;

老曹一臉壞笑：&ldo;是看小牛他娘吧？&rdo;

老曹說完和周廣仁一起大笑起來。

老楊也笑著：&ldo;去你的吧。對了，你倆都給我記住了，這陣子誰都別惹老黃。&rdo;

老曹搶白他：&ldo;你別惹他就行。&rdo;

周廣仁笑著：&ldo;是啊老楊，就是你總刺激他。&rdo;

老楊：&ldo;一個葫蘆腦袋，我才不惹他呢。&rdo;

三個人有說有笑地走遠了。

遠處的舞臺上隱約傳來合唱的歌聲：

&ldo;……

起來，弟兄們，是時候了。我們向日本強盜反攻。

他，強佔我們國土，殘殺婦女兒童。

我們保衛過京滬，大戰過開封，南潯線，顯精忠，張古山，血染紅。

我們是人民的武力，抗日的先鋒！

人民的武力，抗日的先鋒！

……&rdo;

此時，黃信田一個人在營房裡，正對著牆上佛龕上的小泥佛，焚香祭拜，嘴裡還用土家語振振有詞地念著咒語。唸完咒語，他拿起一瓶酒，倒在地上一些，然後把剩下的酒咕嘟咕嘟地喝乾了。

老楊走進伙房，小牛正在做飯，被秦智勇他們救回的苗族小男孩坐在灶臺前，給灶火添著木柴。

老楊大喊一聲：&ldo;小牛犢子！&rdo;

小牛回頭見是老楊，高興地撲進老楊的懷裡，喊著：&ldo;叔，我可想你了！&rdo;

老楊親熱地摟著小牛：&ldo;叔也想你啊！&rdo;

老楊一眼看見默默坐在灶臺前的苗族小孩，他放開小牛，走到灶臺前，撫摸著苗族孩子的頭，孩子抬起被灶火燻黑的臉，看著老楊，笑了。

小牛：&ldo;他很少笑，也不說話，我叫他苦娃。&rdo;

老楊：&ldo;真是個苦命的孩子啊！你要好好照顧他。&rdo;

小牛很認真地點點頭。

小牛娘挑著一擔子水進來，看見老楊，又驚又喜：&ldo;他叔來了！&rdo;

老楊：&ldo;來了，來看看你們。&rdo;

老楊幫小牛娘把水桶裡的水倒進水缸。

小牛：&ldo;叔，這回能讓我跟你去打鬼子嗎？&rdo;

老楊笑著：&ldo;都去打鬼子，誰做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