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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據陶弘景〈吳太極左官葛仙公之碑〉載:

祖矩,安平太守,黃門郎。從祖彌,豫章等五郡太守。父焉,字德儒,州主簿,山陰令,散騎常侍,大尚書。代載英哲,族冠吳史。

據此可見,漢晉丹楊葛氏家族是一個標準的儒教世家,其王莽時代的先祖就是堅守儒教盡忠報國大義的高階士大夫,這位先祖的下一代葛浦廬、葛文兄弟倆,既能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又能表現孝悌禮讓的美德,堪稱儒教士大夫的典範。葛浦廬自下邳遷居丹楊以後,仍保持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儒教傳統。傳到葛洪的祖父葛系、父親葛悌(二人名據《晉書?葛洪傳》),都是孝悌忠信,高官顯爵。這個家族總體上何曾有背棄儒教歸依道教的異端傾向?

劉屹近著《神格與地域》,內有「晉宋『奉道世家』研究」一節,考證頗詳。該節「結語」中有謂:

世家子弟個人的信仰選擇,還具有相當程度的靈活性,他們並非真正意義上的祖父子孫相系、全家世代奉道。如王獻之的兒子跟隨高僧慧遠出家為道敬法師,郗愔與郗曇兄弟虔誠奉道,而郗愔之子郗超卻奉佛,著有《奉法要》。可見,道教信仰在東晉士族那裡首先是依個人志向、情操而定的,並沒有某種固定的家傳信仰和組織紐帶在起作用。

其說有理,可為本文拙論新增旁證,形成支援。

葛玄、葛巢甫等人的棄儒學道,葛洪的「道本儒末」式兼修儒道,顯然都只是他們背棄家族主流傳統的個人邊緣化行為。東吳兩晉丹楊葛氏家族的「家世信仰」,顯然是儒教而不是道教。

其二,葛玄、葛洪、葛巢甫等人的道教信仰是不是「代代以葛氏一族為中心繼承」?

《抱朴子內篇?金丹》明言葛玄師從左慈受金丹仙經,葛玄的道法也沒有直接得到任何一個家族子弟的傳承。以致他的隔代族人葛洪還必須到家族以外尋求道法明師。據《抱朴子內篇?遐覽》所述,葛洪雖然「幸遇明師鄭隱」,而且知道鄭隱正是葛玄的徒弟,但開始一段時間葛洪並沒有繼承葛玄遺產的清晰志向,以致鄭隱批評他「意在於外學,不能專一」。而且鄭隱也並不因為葛洪是葛玄的侄孫就馬上重點培養,他只是在發現葛洪「有甄事之才,可教也」之後,才給予特殊對待。

葛洪的道法是曾否向家族子弟傳承,也找不出可靠的證據。收集稗遺文獻,可以找到幾個葛洪徒弟的名字,一是滕昇,見於《神仙傳?序》;二是海安君望世(尚不知是海安君望世一人,還是海安君、望世二人),見於《道教義樞》卷二「三洞義第五」引《真一自然經》;三是黃野人,見於《歷世真仙體道通鑑》卷二十四及《古今圖書整合》「方輿彙編山川典」卷一百八十九引《羅浮山記》。看來他們都不是葛洪的族人。《晉書?葛洪傳》稱葛洪晚年赴嶺南時「將子侄俱行」,但這些子侄們大概不是跟著道士葛洪去學道,而是跟著勾漏令葛洪去謀世俗前程的。所以葛洪不當官而到羅浮山煉丹以後,跟隨他南來的一個侄兒(兄子)葛望就去出任廣州刺史的記室參軍了。葛巢甫的道法與葛玄、葛洪迥然不同,他造構《靈寶赤書五篇真文》等新靈寶經,為靈寶派起到了奠基作用,富於獨創性,顯然不是由家族繼承來的。

葛玄、葛洪、葛巢甫等人的道教信仰,都不是家族內部傳承的結果。這樣也就進一步印證了東吳兩晉丹楊葛氏家族內部沒有道教信仰的傳統。

所以,「葛氏道教世家」說和「葛氏道流派」說一樣,都不能成立。

葛洪從儒家的神仙道教的基本立場出發,葛洪對凡是與儒家神仙觀有違的觀念進行了反對,他對老莊道家的態度亦是如此。葛洪認為,神仙是存在的,也是可以學成的。有些人多年執著求道,卻不得其方。驗之無效,求之無果,皆因學道之人“不分道書良莠而求長生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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